证录完就走，反正我在宿舍住，又不用下楼。”因为这句话，王忠义笑着点点头，仿佛对我的工作热情表示赞赏；周正扬却是“嘿嘿”一声冷笑，似乎笑我另有企图。

    我却无心管他，只是一心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下班后一个小时左右，柳敏才跟在老头子身后回来了。

    我在财务室这边，装作很忙碌的样子，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向，暗暗打定主意，只要柳敏一离开，我就立即锁门走人。这时候，我看到老头子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秘书室那里朝着财务部这边望了一眼，见我还没走，也没说话，只管对着机要室说：“小敏啊，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

    “好的，董事长，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回，您先回吧。”

    我很纳闷，这老头子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虽然还不能说我已经把他看透了，但依着这几个月的经验，被他关心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比如，像吴天讲述的故事里边，老头子就曾经关心过王小雷，结果把王小雷给他选定的儿媳fù糟蹋了。

    我越是这样想，提醒柳敏留意这个恶魔的心思便越是急迫。还好，老头子没有过多停留，对着机要室望了几眼，而后出来路过财务室门口的时候又往我这边瞪了一眼，这才背起两手大踏步地走了。这让我心里极不舒服，感觉到他那气呼呼的样子，好像谁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一样。

    不大一会儿，柳敏锁上董事长室和机要室的房门，直接朝着财务室走过来。我听着她的脚步声慢慢临近，激动不已，但表面上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手里一刻不停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小秦，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走吧。”她盯着我笑笑说。

    我瞟了她一眼，也笑笑说：“还以为你没看到信息或者早忘记了呢。”

    “你请吃饭，我怎么舍得忘了！”她可爱一笑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去，那里的米皮很好吃的。”

    本来想请她吃火锅的，但既然她心里早已选好地方，我又不想违拗她的意思，只有点头一笑表示同意。

    去了我才知道她选的是一家清真米皮店，就在航海路上，离她家只有一千米的路程。米皮的味道倒也罢了，只是环境尤其不好；不过吃饭的人还算多，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我们便上二楼。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也是铁板、三角铁焊接的简易楼梯，走在上边“嘭嘭”乱响。

    我们在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因为天气很冷，玻璃上全被蒸汽遮掩，看不清外边的世界。我们各要了一碗米皮；她又点了两个小菜。她问我喝不喝酒；我心里有事，没心思喝，拒绝了。

    “你心里有事儿？”她敏感地问。

    “呃，没……”我一惊，想不到她竟看穿了我，“没什么，只是……对了，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还记得那天我央求你到董事长屋里拿财务周报表，老头子呃，就是董事长问你请没请我吃饭，你后来怎么回答的？”

    “哦，这事儿啊，还说呢，都是你，让董事长说我。”

    “怎么说的？”我又问。

    “我告诉他我请你吃饭，你拿的钱。他笑着吵我说：‘你这是请的什么客！’我只有羞羞一笑，真让人难为情。”她说着一笑，脸又红了。

    “听这话，董事长好像很关心你，待你挺好的嘛！”

    这时候小菜和米皮都上来了。她喝了口汤，抬眼看了我一眼，说：“不过一句玩笑话，有什么关心不关心的。他也会关心人？”

    “不是吧。我总觉得老头子这段时间挺器重你的，你看什么事儿都要你跟着出去，你这管档案的都快成秘书了。”

    “有什么办法呢？他是董事长，让我跟着去办事儿，我哪儿敢不去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