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

    “第二个赵开？”吴天摇摇头拉长了声音说，“不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开的，至少你现在还不会。你只是为一个女孩。那赵开被迫离开，可不仅仅是一个女孩子的问题呀。”

    “哦，这中间还有什么其它的事儿？”李雅忙问。

    “当然，大家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这里边肯定有更深的原因，按说你们该比俺看得透彻。不过，你们来这里时间还短，还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道道。”

    “有什么复杂的？说说。”李雅忙说。我也想听听到底有什么内幕，因为在小酒店，又不在公司，所以我也催促他快说。

    吴天放下已经端起的酒杯，饶有兴趣地讲述起来：“这事儿啊，还得从王小光当上物业公司总经理之后约莫一周的时候说起。那两天老头子出差，本来俺也没啥事儿，有天下午，赵开给俺电话，说王小雷派俺和他去一趟龙啸城。俺以为只让俺开车哩，后来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到龙啸城测量样板间木地板面积。本来管工程施工的赵总是不允许公司的人随便去样板间的，但一听说是王总让去的，只管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再说啥了。测量完后，赵开跟俺说，这事儿要保密，千万不要到处乱讲，免得惹火烧身。当时，俺可不知道他这话啥意思，既然是惹火烧身的事儿，俺也不便多问，只管笑笑说：‘赵出纳，你也太抬举俺了，俺一个开车的，能懂得啥呀？还能惹火烧身？放心吧，打死俺，俺都不会说的。’大概又过了两三天，老头子让俺去他的办公室把他办公桌上的一株盆景搬到廖红莲那个接待台去。我去搬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老头子办公桌上有一份文件，题目好像是啥‘德丰龙啸城样板间木地板面积测量报告’，大概就是这意思。当时老头子并不在那里，我顺手翻了一下第二页，没发现落款。我想那些数据肯定就是赵开主持去测量的。再后来，老头子让俺开车送恁俩去龙啸城测量样板间木地板，开始俺还感到很奇怪，这老头子是在搞啥哩，难道那些数据不准确，还要再测量一次？不过，俺知道依着老头子的xìng子，根本不会做这种没用的事儿，所以当时俺只感觉到这里边肯定有蹊跷，只是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儿，所以那天也没有对恁俩说。又过了两三天，听说老头子在办公室里对王小雷破口大骂，俺才明白，原来是这王小雷自己监管不严，让人看到了漏洞，被人在老头子面前告了一状。当然，这虚报工程量的事儿根本不会是王小雷自己干的，一是公司是他们家的，他又不缺钱花，他没必要这样干；二来他这个人玩世不恭，对事业也是心不在焉，根本不会这样干。那这事儿会是谁干的呢？恁俩知道不？”

    第十五章  关于辞退赵开的推理

    “我记得老头子发脾气那天，好像听王小雷说了一句这工程量都是张助理核算的，而且那天老头子把王小雷都骂成那样儿了，也没见张助理出门上班的时候我留意到张助理就在房间里那他为什么就是不出来解劝呢？我想，或许是王小雷说这事儿是他核算的，他不好意思再出来。不过，很快我又觉得不对，那王小雷是在老头子办公室里说的，在外边尚且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另一间办公室里应该是听不到的，但老头子在走廊上大骂，他是肯定听得到，所以他始终不出来就很可疑了。但如果真是他的问题，那老头子又为什么一句都不说他呢？这个我始终想不通。”我说。

    “嗯，这是因为你还不了解老头子这个人啊。”吴天说，“俺就比较佩服老头子这点儿，做事情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本来嘛，他脾气暴躁，看谁不顺眼上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但你不知道，那些高层领导，如果谁挨了他的大吵大骂，高兴都来不及哩！”

    “不是吧，都犯贱啊？”李雅说。

    “不是犯贱。老头子说过，他如果吵谁骂谁，那说明他对这人还抱有希望；如果他对谁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