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严灵觉得,自已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而且也挺喜欢。这么艰涩的东西,居然都能无师自通,看书就能看得懂!
严灵是不知道,每当夜晚来临,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一个黑气团在阴暗无人的空间中辗转翻滚,似是痛苦莫名,而每晚在他睡着后,一股黑气便从他的鼻孔里钻出,小心地避开枕边的易经,蜷缩在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一年严灵十四岁,也正是他遇上那连续三天恶梦的时候!
其实在他九岁新搬进这房间那年,地下那缕黑气便从床下钻出来进入了他的身体,一直在他身体里潜伏着,随着小男孩越长越大,睡梦中小丁丁开始耀武扬威时,这缕黑气便每晚都钻出来,躲到离少年最远的黑暗角落,直到这个恶梦第一次发生的晚上,房明书,除了用量外,还有写明这药方里面,有马钱子这味药,而这马钱子是一种神经性毒药,适当用量可以有效治疗风湿病,但后果就是,药劲发了以后,人会不自觉地抽抽,突然浑身肌肉猛然一紧,抽一下,倒是没有什么毒性作用残留,严格按量吃的话,药性都去对付风湿病根了。
自从吃这药,过了一年,严灵极少犯病,看来这药有效,严父也开始慢慢放心下来了。
严灵不用上学了,治病可以在家吃苦药,没事儿便研究易经,开始给家里人算命算卦,家人也不说他什么,觉得他现在有件事分着心,也算是好事。
承受着身体情况越来越好,严灵在不想看书时也出去转转,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东湖周围,发现很多摆摊算命算卦的老爷爷,其中几个挺有名的,严灵便没事坐在摊前,看先生算命算卦,慢慢总结出来,一个摸骨算命的王先生挺牛的,一个算卦算命都干的付先生也不错,还有一个只算卦不算命的赵先生也挺牛的。
几年里,严灵经常在这三个摊来回转,王先生那里他去得最少,因为有次王先生没生意时,见严灵在一边坐着他的多余小板凳,便笑着与他聊天,聊着聊着兴起了,便免费给他摸个骨,上下左右一顿好摸,摸完后,王先生沉吟不语,把严灵急得直跺脚,
“小严啊,你经常在我这里看我给人摸骨算命,觉得我水平如何?”
严灵当然是没口子称赞,王先生一正神色,严肃地说道,
“小严,我给你摸了骨,啥也不说,你肯定会不高兴,都老熟人了,我也不愿意看到那样子……所以呢,有些难以开口的话,我便说了,先跟你打个招呼,我说了你别生气!”
“呵呵,王先生,你免费给我算命,不管好歹,你照实说,我不会怪你。”
“小严啊,你这命有点蹊跷,老王我水平有限,只能说,你这辈子恶梦缠身,灵异不断,大起大落,没有老婆……”
严灵一听,这倒真是……有点意思!
“嘿嘿,王先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老婆就没老婆,反正我一个人很习惯很惬意,没老婆更好!”
王先生呵呵一笑,也不与少年人多计较,
“小严啊,你是不是经常灵觉很敏锐?”
“……灵觉是啥意思?”
“哦,比如,有条疯狗悄悄从你后面扑过来,想咬你一口,而你在没听到任何声响,没看到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却是脑中突然觉得危险,便自然一躲,闪过狗的扑咬,就像类似的这种能自然躲避危险的情况。”
“……这种情况啊,经常发生啊!比如说有次我骑自行车去北门,晚上回来时天很黑,迎面一辆大灯闪眼的货车急驰而来,北门那路有多宽您知道吧?我骑车就靠着路边边了,当时凭着感觉龙头扭了两扭,居然躲过去了……”
“继续说!”
“还有啊,有次在南门大桥上走,下桥,走到中间,突然好像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危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