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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碾庄;该兵团应即以碾庄为核心,行内线作战待援与匪决战」;上级对下级作此情报通报则可,但为下级代作此决心处置乃绝对不可,按当时之实际状况,碾庄至曹八集间之匪军,仅为匪军之先头部队数千人,其兵力(主力)均正陷於不老河及运河之前後,左右分离状态中,第七兵团计有四个军,并已完全渡过运河及於碾庄附近集结完毕,此际正是各个击破匪军千载难逢之好机,应立即采取绝对攻势行动,各个(乘匪半渡)击破匪军;绝对不应於稍遇情况之时,即令第七兵团於碾庄固守待援,此不仅使第七兵团遗恨「一朝失足成为千古恨」,徐蚌会战也因此「一著不慎,全盘皆输」。又例如十一月十五日夜,国防部根据未经查证之莫须有情报,即一再催令徐州剿总下达追击命令,於翌日晨之实际匪情乃予证明,匪军不仅未溃退,而恰对碾庄第七兵团发动总政。战场情况,瞬间千变化,绝非远在後方之最高阶层所能随时察知,战机稍纵即逝,亦绝非远在後方之最高阶层所能及时握机,故一般而来,在最高阶层之全盘战略统一下,战场高级指挥官,应有决定「打」与「走」之全权。至於下不越权,最为重要者乃为不得破坏上级之全盘战略构想,在上级全盘战略统一下,而行独立自主作战。

    战略要点与战场焦点:战略要点,於战场概定以後,始能评估其价埴,严格说来,在战场未能概定之前,没有战略要点,再严格说来,辽南会战之沈阳,平津会战之北平,徐蚌会战之徐州,均已不成为战略要点,至少已失去战略要点之价值。但战场有「焦点」,此须锐眼如能识破,若棋逢敌手时,则敌我双方所见概同,於战场概定之时,就决定於此战场「焦点」地区,歼灭敌人,或攻略该地区,使敌人陷入被歼灭之绝境。东北战场辽南会战,其战场焦点乃为锦州、葫芦岛地区,会战一开始林彪匪军即彻底集中兵力,强攻锦州,而我东北剿匪总部恰背道而驰,以主力确保沈阳;平津会战之战场焦点乃为平津、塘沽地区,林匪十二个纵队分路入关,但以七个纵队及两个pào兵纵队沿北宁路直下天津、塘沽,并先强攻天津、塘沽,但我华北剿匪总部恰又背道而驰,将天津之兵力向北平行彻底集中;徐蚌会战之战场焦点乃为东海、连云港地区,匪军作战构想,陈毅匪军主力於新安镇附近突破(截断)陇海路後,立即以五个纵队以上兵力强攻连云港,而我徐州剿总恰根本放弃东海、连云港,将原在东海、连云港之第四十四军向徐州一点集中(国防部原亦计划将该军由海上撤退,放弃东海、连云港)。以上三地区,不仅为辽南,平津、徐蚌会战之战场焦点,复最有利於我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以我之长击匪之短,以我三军统合战力,弥补陆军战力之不足;就徐蚌会战而言,不是「守徐」、「守准」之问题,如南依淮河,东托连云港,乃进可攻,退可守,或南守东攻,或东守南攻,战场一切主动均cāo之在我,我於连云港附近地区形成陆、海、空军强大之攻势基地,匪军再狡诈、猖狂,亦不敢将其兵力投入津浦路以东,陇海路以南地区,所谓巩固京畿,乃不保而自保。

    面临「仁」与「忍」之边缘应如何决心:战争之本质是仁爱,仁爱於天下;但战争之手段是残忍,残忍至失去本xìng;故当面临「仁」与「忍」之边缘,若非大智大仁大勇者,则断难立即下定最正确之决心。革命乃一切均是为了民众,革命之动机在救人,革命之本务在行仁,军队爱民如子,这不仅是本份,也是天职;但徐蚌会战乃为赌国家民族存亡之总决战,大敌当前以军机为第一,於渡河时不能以宋襄之仁,让两万余难民先渡,而贻误戎机,此宋襄之仁不仅使第六十三军数万生灵於窑湾全军覆殁,及该兵团四个军之十万以上生灵於碾庄全军覆没,且因此一战决定徐蚌会战之失败,决定国家民族之存亡。又视卒如婴儿,爱兵如子,及不使部属蒙受不必要之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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