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错误,一切决策及作战计划亦均随之错误。次为谎报及夸大战果,远在後方之上级不但信以为真,且始终不明匪军伤亡损失,系以军区部队升级立行单位补充,及将我军被俘人员「即俘即用」;匪军即遭受重大伤亡损失,在一夜之内即补充完毕,无奈我远在後方之上级对匪军战力之判断,均以匪军伤亡损失如何如何为基准,此一错误影响我兵力使用错误,亦即每战我兵力均处於劣势,而遭匪军各个击破。再次为对匪军从不加研究,例如匪军在其「人民战争」下依「面的jiāo通、面的补给」采「小後方」制度,根本不要大後方,辽南会战令廖耀湘第九兵团「进兵彰武,截断林匪後方连络线,间接解锦州之围」,此实不可思议。「不知己」乃多由於人为之因素,首为谎报部队到达之位置或兵力驻地,所报到达某某地点,就一师兵力而言,其实际到达者仅为一营或一连之兵力,有时根本都未到达,因当时各部队多采「尖兵战术」,例如上级命令派遣一个团,至团通常派遣一个营,至营通常派遣一个连,此种见怪不怪现象实乃通常之事,因上级永远是坐镇在後方,各级幕僚亦永远是坐在司令部办公,而足不出门,对前方此种实际情况,根本就一无所知;有时虽知,亦睁只眼闭只眼,以示「大智若愚」。次为隐瞒部队伤亡损失、逃亡,以及「吃空」等等,除排、连长心里明白外,任何人均不知该部队确实之人数和确实之武器装备;部队一个团或一个师遭受严重伤亡损失而隐瞒不报,实乃常有之事。再次为上级或高级幕僚,多凭图上作业及依部队番号计算战力而指挥作战,至戡乱战争後期,诸多部队经迭次遭受严重伤亡损失而尚未获得补充,或初经补充之新兵尚未及训练,或有兵没有qiāng、有qiāng没有兵,此为当时诸多部队之常事,故诸多军、师实际乃仅存其番号而无实质,有时上级虽亦明知如此,但作战命令仍视其为完整战力而下达,更见怪不怪的是作战命令只赋与各部队之任务和行动,从不管或不过问各部队後勤支援,有时明知匪军是两三个纵队之兵力,常令一个师或一个团去击破敌人,此等作战命令不是将匪军视为稻草人,就是令部下「挟泰山而超北海」。前述亦仅为举例而已,既不知彼,又不知己,而上级之指挥,又过於cāo切,事事成为包办,如此yù求战胜,只有祈祷天佑我军。
应以二十一世纪思想使用二十世纪装备:戡乱战争之挫败,若为「画龙点睛」之说法,可以四句话说完:「我以十八世纪之单纯军事力量,於二十世纪对抗共匪人民战争;我使用二十世纪之装备,与共匪从事十八世纪之战争」。先总统蒋公於「军事教育训练的检讨与准备」训词内说:「现代的战争,亦就是新与旧的战争,新则胜,旧则败,新则存,旧则亡,………以色列能以一九六七年的战法,而运用一九三七年的兵器获胜。」,前美军顾问团团长戚烈拉将军在其报告中亦曾说:「国军应经常思考新的战术战技,以及新的与更大胆的作战构想;……如果部队以一九四0年的战术作战,即使用一九六0年的装备,亦不会有多大用处,我们必须努力者,为以配有一九六0年装备的部队,用一九七0年的战术作战。」。阿尔及利亚於打败法军,而争取其民族独立後曾说:「我们是一个十六世纪的民族,从事一个二十世纪的战争。」。戡乱战争如纯就武力战而言,当时匪军仅有陆军,且装备劣,而我不仅陆军具有现代化装备,且具有现代化强大之海、空军,但在战争中全以陆军与匪军行单打独斗,直至辽南会战与匪军进行总成总败之决战,且该会战具有三军联合作敏之型态和条件,而我海、空军仍保有开战时完整之战力,但仍以迭经创伤和久战疲惫之陆军与匪军行单打独斗,海、空军最多亦仅处於一个配角之地位,凡此种种,均足以说明「我使用二十世纪之装备,与共匪从事十八世纪战争」;今日匪军不仅已具有海、空军,且已处於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