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一个声音犹如空谷回音般响起,由远及近。
“你,想起来了吗?”
“你,果真忘记了!”
“醒来,快醒来吧!”
这是一个梦,这个梦司徒天清做了不止一次,每次醒来便越发觉得世界不真实。
这个梦他只告诉过青青,青青每晚都上线,每次他梦醒上网,青青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线上。
刚刚梦醒的司徒天清头痛yù裂,习惯xìng的打开电脑登陆QQ。
滴滴滴滴......,刺耳的消息提示音在昏暗的室内显的越发的刺耳。
青青:你来了。
司徒:嗯。
青青:我要走了。
司徒:走?去哪?
青青:很远很远的地方。
司徒:那什么时候回来?
青青:不知道。
司徒天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直都不善于说话,良久的沉默后,青青又发来了信息。
青青: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司徒:不能不去吗?
司徒天清感觉心有些颤抖,他想挽留可又如此无力。
青青:不能。
司徒:那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司徒天清的手开始颤抖。
青青:我很想,但,真的不能。
司徒:为什么?
司徒天清很想呼喊,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出。
青青:我的时间到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去吧,去凌云山,那里会有你要找的人,我走了,多希望还能活着见到你。
“别走......”
司徒天清再也抑制不住地呼喊出来,响彻夜空,只是青青却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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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司徒天清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很苦,很痛。
他知道青青不会再回来了,她唯一留给司徒天清的只有那灰色的永远不会再亮起的头像,而他能做的也只有不停的在永远不会回复的消息框中发送“你在哪。”
他去过凌云山,那里除了一间破败不堪,爬满蛛网的废弃道观,什么也没有,但他相信青青让他去就一定是有理由,于是他卖下了那块地,重修了道观。
今天是青青离开的第整整两百天,也是司徒天清的生日,于是他决定去凌云山住几天。
山路很崎岖,崎岖到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路,司徒天清并不是没钱修路,是不想修好后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上山打扰它原本的宁静。
“唉哟......有没有人呀,谁来帮帮我。”
一声苍老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入了司徒天清的耳朵,可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人。
“老人家,你在哪,这里杂草太多,我看不到你。”司徒天清高声问道。
“唉哟......可算有人来了,我就在那棵歪脖树边的大坑里。”
那个大坑司徒天清是知道,他一直都想填上可总是忘记,或者他本就不是真的想去填。
坑很大,却并不算深,一米左右,一个破衣烂衫酷似乞丐的老人横靠在坑壁上。
司徒天清将老人救起搀回了道观,老人的伤没有什么时候大碍,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后司徒天清问乞丐老人:“老人家,您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山上来的?”
老人神情闪烁叹了口气的说:“没,没什么,我是个捡破烂的,垃圾站拆迁以前住的地方被环卫局给拆了,我没地方住,我记得这山上有个破道观所以就过来了。”
司徒天清狐疑的直视着老人,老人不敢看司徒天清继续低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