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你回想一下,当日在庐阳城时,她小小年纪孤身一人就带着她娘亲的尸骸过了数日,可有如此情况?”
苏文康滞了一下,随即不大服气地道:“那可难说,当日的死人可是她的亲娘。”
苏文清冷冷道:“那后来她还跟着收尸人去了乱葬岗,并上了乱坟小山,你也准备告诉我那是她胆子小吗?”
苏文康顿时哑口无言,默默了好一会儿,才愤愤地道:“难道那个小**从头到尾都在演戏,我居然被她骗了不成!”
苏文清凝神思索片刻,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些毕竟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你只记在心间便好,不要随意对外人说起。巴熊突然被杀颇有诡异之处,但此间毕竟是青云门所在之地,一切自然有人做主,我们且静观其变就是了。”
苏文康“哦”了一声,答应了下来,但脸上仍有些愤愤不平之色,苏文清则没有再去看她的哥哥,而是转过了头,有意无意地向火字房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火字房中,仇雕泗坐了一会便也离开回房了,只剩下王宗景一个人。他枯坐半晌,只觉得自己的精力隐隐又有些不济,身子也感觉有些疲累,想来是昨日那一场突如起来的大病并没有尽数恢复的缘故。犹豫片刻后,他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为那位相jiāo只两月有余,但印象却是不错的巴熊轻轻默哀了两句,便也硬起了心肠不再去想,直接上床去歇息了。
与之比较起来,孙家庄孙老汉一家的悲惨遭遇,只怕悲惨十倍有余。
第五十四章 jiān细(下)
这一觉感觉又是睡了很久,王宗景觉得自己做了好多个梦,梦里总看见一些痛苦悲惨的事,想要醒来却总是陷于梦境,有种挣扎不出的无力感。好容易一梦忽醒,他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气了好一会,才慢慢从恍惚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
王宗景缓缓下了床,走到墙角的松木柜边,打开柜门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了,眼角的余光处,柜子里那一个黄色的葫芦依然安静的躺在角落,王宗景面无表情的看了那葫芦一眼,随即顺手带上了柜门,“啪”的一生,将那个葫芦重新关进了黑暗。
尽管感觉身上还有些疲累,回忆起刚才的梦境也不算太愉快,但睡了这一觉起来,王宗景还是觉得自己的精神又好些了,随意走到窗前推开窗扉,顿时一股新鲜的微风吹了进来,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夕阳西下,日暮黄昏,天际远处的晚霞如同火烧一般,灿烂而美丽,如光明坠落前发散出最炫目的色彩,映红了半边天穹。哪怕是在他们这个小院落之中,此时此刻,也似染上了一层略带红晕的昏黄之色。
只是,这片看似美丽的景色中,庭院里却并没有呈现出安宁景象,反倒传来一阵喧闹声。仇雕泗、苏文清和小鼎三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着同一个方向,院子里的另一头站着好些个青云门弟子,个个神情严肃,不停走动,看那方位,却是在巴熊原来居住的土字房附近。
王宗景心头一跳,几乎不假思索便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后,苏文清与仇雕泗都向他看了过来,王宗景对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走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同时看着那些青云弟子在土字房进进出出,不时搬出一些行礼包裹书卷什物来,便轻声对她二人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仇雕泗默然不语,小鼎则仍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那边众多师兄姐妹们忙碌不停,只有苏文清道:“看着样子,应该是想翻找一下巴熊的遗物,看能否找到为何有人想要杀他的情由吧!”
王宗景默然,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很快便看到穆怀正等人也在那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