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母亲不知在什么时候到了,她正扑倒在安娜的推车上哭喊着。
“让让···大家让让····”随着推车不断远去,房间附近的嘈杂声随之消散,杜拉拉也跑过去了,病房里就剩下安男一人。
站在原地,安男想到极限差不多找到了,刚才再继续下去安娜就会大出血,身体开始崩溃。接下来只要进行潜能的反复开启就好,这对自己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一旦成功,安娜从此就不再是寻常人了,这也不错。
可惜玩偶无法作用于自身,这导致安男本身力量只是寻常人的模样。但他有化身玩偶的存在,不需要依靠本体力拼。安男觉得自己的力量来自于操控与隐秘两个方面,正面搏斗是没脑子的事情,将人们捏在心化为玩偶才是自己的风格。
一时间空闲了下来,安男想到了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
站起来看了看病房的格局,房间很大,超大型的独立卫浴,一侧落地开窗有个阳台,然后是楼下有一个小湖,湖的对面极远处有一个游乐场,整个房间所处的环境在顶楼,楼房位置清幽别致,旁边树木丛生,枝蔓错综繁复,还真是一个休养身体相当好的去处。
“哈哈,不错。”安男觉得这地儿看不到狙击点,这就方便了。
楼底一共两个出口,往湖这边是死路,而另一边则可以到达宽敞的马路上。检验报告与每日医疗安排安男已经看在了眼里,安男开始设想如果自己要来这里杀一个重伤的人会采取什么方法。
不如今天下午请个假吧,卷子在书包里,安男想在这完成物理老师的“特别关照”。说起来,随时随地请假会被老师相信,这算作为优等生的福利吗?
一段时间后,杜拉拉从外面走了回来,她衣着微微凌乱,神情看上去还略有些担心,她看了一眼安男在旁边坐下。
“拉拉姐姐,安娜姐姐怎么样了呀。”安男问道。
杜拉拉想了想才说:“有些奇怪,医生说居然是全身极限透支,会昏迷几个小时。目前娜娜身体有许多暗伤,其部肌肉撕裂最为严重,但是恢复也不难。唯一的问题就是又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院了。”
杜拉拉拿起了橘子剥了一个递给安男。
“给你这个,刚才谢谢你了,否则——”她眼睑落了下去有些低落,小声继续说:“我很可能会受伤。”
“这有啥。”安男接过橘子笑笑。
杜拉拉把目光转向那张已经倒下,还有点变形的病床,忽然走了过去打量着那根被扭弯的粗大钢筋。
“话说回来我本以为商场里娜娜救了那么多人是巧合,没想到——”她把钢筋握在,用了些劲,感觉自己是白费力气,又接着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安男想了想说:“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秘密,也许安娜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或许吧。”杜拉拉瞟了安男一眼又说:“你讲话一点都不像小孩子。”
“啊哈····哈····是吗?····对了拉拉姐姐,你和安娜姐姐关系看起来很好哦,似乎一直在这照顾她担心她。”安男赶紧转移话题,他不太喜欢讨论这个。
“是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杜拉拉说道。
“能和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吗。”安男忽然有些好奇,对他来说女生之间的友谊是神秘而奇妙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
下午的时候,在市心外观非常普通的一家宾馆。
一个黑色厚实的箱子被小心放在了桌上,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箱子面前,脸庞倒映在闪亮的锁头上。镜头转向宽敞的客厅,他看着客厅里的男人,摸了摸箱子问道:“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是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