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刘刚还真的深信不疑。看到刘刚那谄媚的样子,陈二饼差点就想笑。但是,陈二饼还是忍住了没笑。
迎着凛冽的寒风,心情畅快的陈二饼快步回到党政办。
王老汉和肖老汉见陈二饼进到办公室,盼望已久的两人赶紧站起身来,马上问道:
“二饼,不,陈委员,你刚才去派出所,他们那边怎么说啊?”
“你们两个过来。”陈二饼做了个让他们两人走进的手势,然后在耳边悄悄地说了好一阵子话。
那一番话,说得两个老人脸上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们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菊花。
“陈,陈委员,你尽管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我们哪里还敢到处去说。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啊!这种倒架子的事情,谁还能满大街去唱呢!你一百个放心吧!”
“谢谢你啊!有时间来我们家里坐坐,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来吃个便饭吧!”
看着两个老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模样,陈二饼心里掠过一种复杂的感情。一方面,他很乐意为群众办事,但在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看到群众把自己当神一样供着。
“王伯、肖伯,我从小父母就不在,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把我养大的,客气的话,我这里就不说了。只是,以后,还是叫胖子他们别在大街上打麻将吧!要打的话,也要在家里躲起来打,关上门。派出所的人来查的时候,也好藏好钱啊!”
这些话,确实是陈二饼的肺腑之言。是啊!一个人如果不注意保护自己,那是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但愿王胖子他们几个交了几百元学费后,以后能学精一点。
“好!好!好!等他们回家后,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他们,叫他们以后再也被打麻将。”
王老汉和肖老汉都在陈二饼面前重重地点头,然后,他们一先一后地走出党政办的大门。
当王老汉和肖老汉走出镇政府大门,在镇政府门口的那条公路上,他们果然看到,王胖子和另外三个人,正耷拉着脑袋,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死蔫蔫的,正踢着公路上的石子。
“死胖子,你还出来了啊!”
眼尖的王老汉马上就朝着前面的王胖子骂开了,王胖子转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步履蹒跚,正和肖老汉在一起。
王胖子哪里还敢回嘴,他和另外三个人马上像撒腿的兔子,朝着各自家里的方向奔跑着回家。
心虚的王胖子跑回家,还见媳妇正冷米红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
见王胖子回到家,冷米红的哭泣声马上停止,她扑倒王胖子的怀里,用拳头打着王胖子的胸脯:
“你这死胖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过年前见你,要去县城的拘留所里呢!”
“呸,呸,呸,你老公我不是回来了吗?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马上就大过年的。”
王胖子把冷米红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任由她脸上流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流到自己的身上。
“派出所的那些人对你怎么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呢?”
哭过一阵后,冷米红问王胖子。
王胖子于是把在派出所的遭遇给说了遍:开始,派出所的人态度还很强硬,说一定要把他们丢进拘留所里,去关上半个月。可后来,他们的态度就好转许多,说只要认识错误,每个人罚三百块钱,就让他们回家。
“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冷米红听着老公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只要镇里的群众被抓进派出所,最少也要罚个三两千块钱,这次他们怎么大发慈悲,才罚三百呢?
冷米红又想问什么,这时,王胖子听到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