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理所应当。”
冥殊羽却抽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这个阮琉璃能带给他多少惊喜,又能撑得住他几番磨练。
钟浦见冥殊羽下了决定,便又问道,“不知殿下要从何练起呢?”
冥殊羽想了想,便说道,“袭老年事已高,是时候让他颐养天年了,就先让侧妃跟着他学。”
钟浦点头应下,“是,等从北辄回去,奴才就安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二哥,起的这么早啊。”
冥殊羽闻声瞧去,只见冥殊华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冥殊羽心底泛起一阵不屑,但面上却和善的笑着,“六弟起的也不晚啊。”
待冥殊华走近,上了台阶入了凉亭,笑着对冥殊羽开口道,“是不是昨夜玲珑没伺候好二哥,使得二哥没睡上一个好觉,今日起的这么早。”
冥殊羽知道冥殊华是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这样的人,才是更可怕的。
他必须时时刻刻盯住这个男人,不然一朝疏忽,便会被这个六弟害了性命。
冥殊羽和善一笑,没有一丝不悦,“六弟说错了,二哥昨夜休息的很好,你身边的那个玲珑,应该好好和璃儿学学如何侍奉,照比璃儿差远了。”
冥殊华脸色停顿了一下,他也没有半点不悦,居然笑了,“她不过就是个下贱婢女,自然比不上嫂嫂侍奉周到。”
“本王一时失手,杀了那个舞姬,六弟不会生气吧?”,这句话是冥殊羽笑着说的,但眼神里却夹杂着阴冷。
冥殊华笑得更加灿烂了,“当然不会,臣弟怎么和二哥计较一个婢女的性命。”
冥殊羽也不再提及此事,抬步准备下台阶离开,谁知刚走到台阶口,他停下身子扔下一句话,“二哥歇息的差不多了,准备今日查查是谁在北辄起乱。”
冥殊华自然不会阻拦,“也好,臣弟也——”
“六弟定有诸多事情要忙,二哥从肇京带了人手,自己处理便可。”,冥殊羽直接打断了冥殊华的话,下了台阶就离开了。
等冥殊羽走远了,冥殊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与平时那副亲和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冷冷的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派人盯紧了尊亲王的一举一动。”
侍卫当即应下。
……
日上三竿,阮琉璃才起了身。
起身后,哪怕睡到这么晚,可是还是乏累得很。
阮琉璃用过了膳食,便被一道琴声所吸引,似乎就离着她的寝殿不远。
阮琉璃走了出去,顺着琴声走去,最后站在了庭院里,目光看着隔壁的庭院。
琴声就来自隔壁,阮琉璃再次看到了那颗广玉兰,她猜想得到,定是那个贵人在奏琴。
琴声悠悠,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虽见不到人,但阮琉璃似乎看到了一个女子,孤坐于庭院,更或者是坐在那颗广玉兰下,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
阮琉璃虽不认得这个贵人,但却能想到她必然是孤独的。
背井离乡,怀着腹中胎儿来到了北辄。
不知道她之前在宫里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迫使她来到这个地方。
……
窃听琴声碧庭里,隔墙乐声宛如丝。未曾谋面料心意,末了感叹伤愁离。
……
阮琉璃踏出了大门,走到隔壁的殿门口,大门紧闭。
红漆大门将所有的景色都给锁住了,可想而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而里面的那个女子,也很久都没有出来了吧。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阮琉璃还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想必那个女子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