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交接做的很快,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公司签了相应的文件。 ()方国胜的秘叫陈景深,因为我不懂金融,所以虽然我和陈景深拥有相同的股份,但公司管理主要是他来做,只是合同需要我们俩共同签字才能生效。
方国胜的死对陈景深造成不小的打击,他怨我害死方国胜,但同时又不得不执行方国胜临死前的遗嘱,以至于每次独处的时候,陈景深总是一副不耐的样子,能不说话则不会跟我说话。
三天后我基本了解了公司的大概情况,毕竟以后要和陈景深一起做事,我想还是闹的不要太僵才好,所以中午从公司出来我叫上他一起吃饭。
“方叔把股份分给你,你就是东盛的老板。工作上我会和你和平相处,希望我们可以共同保住方叔的商业。除此之外,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私下往来,希望你自重。”陈景深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想跟我划清界限。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我有些局促:“公司的事我不太懂,希望你以后多费心。”
实际上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陈景深知道我和方国胜的关系,对我的过去肯定也有了解,他知道我在昆莎做过小姐,自重这种话说出来,是怕我会祸乱方国胜的公司吗?
“我c我会的,公司毕竟是方叔一手创建的,方叔对我有知遇之恩,不管怎样我都会留住东盛。”陈景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不敢正眼看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匆匆瞥我一眼又低下头。
这一顿午饭吃没吃出多大的波澜,好像两个不相干的人拼桌吃饭,吃完后各自忙各自的。
下午公司有事,陈景深先一步回公司。
我推门从餐馆出来,本来想走路回家,路上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逃出来盯着电话的显示屏,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犹豫着摁了接听键。
“我想跟你谈谈。”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从我离开昆莎开始,程东阳就给我来过一次电话,就是徐碧柔去找李水良时的那一次,之后我们俩就再没过联系。
蓦然打电话过来,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在哪里?”
“我在滨海路海钓场。”利落的说完率先挂断。
滨海路有钓鱼的地方,很难得看到程东阳坐在海边钓鱼的样子,背对着我坐在礁石上,袖口上挽了两三下,盯着远处的海面出神。
“有什么事?”我走到他背后定住。
他应该是一早就感觉到我站在他身后,语气波澜不惊:“明天你们公司会出事,提前告诉你一声。”
我心头微微一动,重新打量他。
认识程东阳三四年,他从来不是喜欢多管事的人,惜字如金说他也不为过,更何况因为我和他发生过的那件事,他恨我入骨,怎么会忽然大发善心c未卜先知的告诉我公司要出事?
“曹玉露要对东盛下手。”程东阳似乎知道我想什么,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我。
又黑又亮的眼底平静,也漠然。
第一次从他这里听到玉姐的大名,让我皱起眉,分外警惕的盯着他:“你是玉姐的人,没道理提前把玉姐的计划泄露给我。”
目光相撞,谁都没有丝毫的退让。
“事实上你现在知道跟明天知道区别不会很大。过程不同,但结果相同。如果你怕,明天可以不用去公司,随便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做鸵鸟也不错。”他站起来,海风吹的他衬衫猎猎作响。
语气里满满的嘲讽,我冷笑低了低头,盯着自己几乎没在银色沙滩里的脚尖:“程东阳,借刀杀人你玩的不错。”
我也是忽然顿悟的,早在昆莎的时候,我就有耳闻。
程东阳其实并不是卖命给玉姐,他是最早跟着姜海川闯荡的人,也是姜海川最为信任的手下,当初姜海川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