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话,也是个消遣。”
眼尖地瞧见冬烟手边放着的锦帕,夏无忧伸手拿过来:“唔,你这是绣给宝宝的?”针脚细密,原来冬烟的针线活竟然做的这样好。
冬烟的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很快就敛了情绪,满面轻松地笑道:“是呀,闲来无事就绣些帕子,以后给宝宝用。”
冬烟的异状夏无忧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既然她不想说,夏无忧也不打算过问,闻言只点点头:“你真是有心了。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吧?”
冬烟垂下眼睛,眼睫毛颤了颤:“是呀,再过一段日子就该显怀了。”
敏感地察觉到了冬烟的情绪有些低落,夏无忧皱了皱眉:“冬烟,看在你我曾经也主仆一场的份儿上,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身体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不要苛责了自己。”
夏无忧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冬烟的心窝子,她憋了好久才将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再抬起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还对夏无忧笑了笑。
“我知道的,小姐,谢谢你的关心。”夏无忧听到她这样说,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轻叹了一口气,夏无忧决定不再去管。她也是一片好心,但是别人不承她的情,她又有什么办法?后院就是个大染缸,许多的阴暗在这里繁衍滋生,夏无忧只想明哲保身管着自己,别人的事情,她也没那个精力多去费心思。
“你今日又没有吃多少东西吧?”夏无忧瞧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甜汤,叹了口气,“我让厨房再给你煮一碗?”
冬烟摇了摇头:“我不饿。”
“就算你不饿,肚子里的那个也会饿!”夏无忧佯装生气地呵斥道。“你就算不想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去吩咐厨房的人再给你送一碗过来!”
冬烟瞧着她忙前忙后,心中微暖,她侧过头对夏无忧笑笑:“小姐,冬烟虽然身份低微,帮不了小姐什么。但是冬烟可以保证,冬烟以后绝对不会连累小姐。”
夏无忧一愣。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冬烟在交代遗言的即视感?端着汤碗的手一顿,再回头去看冬烟的时候,她已经垂了眼,安安静静地在绣花。
夏无忧怎么会不明白冬烟的意思?她这是在给自己保证了,就算以后她小产,孩子留不住了,这件事情也万万不会牵连上夏无忧。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会留不住?
这些日子夏无忧虽然听话地来陪着冬烟,但是夏无忧也是做好了防范的。凡是厨房送来的东西,夏无忧都不会经手,每次与冬烟在一起也会让两人的丫鬟在一边守着。为的,就是不落人口实。
现在更是得了冬烟的承诺,不会牵连上她。夏无忧本该觉得高兴的,但是看着冬烟那模样,安安静静的,仿佛随时就会消失了一般,夏无忧的心里却有些不是味道。
哎,只希望秦香雪与柳如云能够有点良心,下手不要那么狠吧。不过,这个可能似乎很渺茫呢。
冬烟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夏安脸上的笑容更是掩也掩不住。他原本就十分喜欢冬烟,现在更是将她捧在了手心里。冬烟在镇南侯府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
秦香雪与柳如云看在眼里,终于按捺不住了。在一日上午,得了夏无忧刚刚从冬烟那里回去的消息后,他们两个便相约着,带了滋补的汤药,一同去了冬烟的房中。
冬烟这几日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身子也有些乏力。现在更是连针线活也不做了,每日都躺在床上,让下人伺候着。
秦香雪进门后,冬烟挣扎着想要起身,最后却又无力地倒了下去,只好躺在床上对着他们抱歉地笑笑:“真是对不住了,近几日我身子不大好,未能给姐姐们行礼,姐姐们千万不好怪罪才好。”
秦香雪看着她那副孱弱的样子,又怎么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