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又去求了世子爷。
说也奇怪,方郡守一进了上房,听得秦良玉唱歌,看见她跳舞,他心中的烦躁,像是立时就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
只是她在清唱,准备的匆忙,连琴师乐姬都没有,相比他以前看过的歌舞,这算是最简陋的了,可偏偏莫名的触动他的心弦。
他看了世子爷一眼,暗中恼恨他和督军的世子爷,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他上前为刘进求情,求世子爷饶他一命,世子爷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原以为。在世子爷这儿肯定要碰个大钉子的!世子爷打刘进,分明是灭他的威风,对他上书向圣上告状不满,对他联合督军撤兵不满,借着刘进的事儿,要好好的刁难羞辱他一番……
没想到,世子爷答应了以后,就半眯着眼睛,痴痴的看着那跳舞的秦良玉了。
方郡守迟疑的退到门口,心里头忽然就有些眷恋,有些不想走。
好似出了这门,听不到她浅唱低吟的声音,看不到她敏捷优雅的舞步,心里头那舒服畅快的感觉也要随之逝去了。
“郡守大人,刘进还在树上吊着呢!”一旁世子的随从提醒道。
方郡守连忙出了屋子,救了刘进下来。
虽保住了刘进一条命,可他这伤势却是不轻,家仆很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才把他唤醒过来。
刘进醒了便四下看去,他眸中不由又些失望。方维仪竟已经走了……他为谁背下这罪责,她心里不明白么?连一丝安慰和关怀都不曾有么?
“好生休息,世子爷还在府上的日子,你就别出来了,免得他再想起来。好好在家里养一养。”方郡守叮嘱了之后,便往他的主院走去。
方维仪正在主院里和母亲争吵,“若不是刘进突然跳出来承认,阿娘是不是已经把我推出去了?此时被吊在树上打的,就是我?”
苏氏狠狠看了方维仪一眼,“你闭嘴!你爹说的没错,是我把你惯坏了,惯得一点轻重都不知!忤逆不孝!”
方维仪一听这话,眼中含泪,“我忤逆不孝?我没去承认罪责,母亲失望了吧?非要我承认了,母亲才不会觉得我不孝?”
苏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别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你是嫌今日的处罚还不够吗?”
“老爷回来了!”仆妇在门口紧张的提醒了一句。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皆有怨气的别过脸去。
苏氏向外迎了两步,方郡守掀帘而入。
他瞧见方维仪还在椅子上坐着,他这个父亲进门,她甚至都没有起身相迎。
他怒从心生,抬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了方维仪的脸颊上。
方维仪直接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又酸又疼,眼泪啪嗒啪嗒低落下来。
苏氏虽心中有气,见女儿被打,还是免不了心疼,“老爷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陷害秦玉儿的事儿,当真是刘进做的?刘进是替谁背了黑锅?”方郡守怒道。
方维仪看了母亲一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老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苏氏抚着方郡守的背安抚道。
方维仪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不提了?不提我只怕她不长记性!今日世子爷已经将话撂在那儿了!再撞上去,谁都救不了你!”方郡守怒喝。
他下手是真狠,方维仪鼻血都涌了出来,小脸上一个巴掌印子格外的明显。
方维仪拽了拽母亲的袖子,想叫母亲替她担一半的责任来。分明这件事是母亲也是参与的!
可苏氏并不开口,还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方维仪恨恨的出了主院。
“什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