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疲累她也没有停,唱的嗓子都微微干哑了,她也仍旧坚持。
直到她听闻江简来的呼吸声已经平缓下来,他斜倚在床柱上,似乎睡着了。
她才慢慢停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他闭着眼,歪着脑袋靠着床柱,呼吸均匀平和。
秦良玉舒了口气,忽而想到自己刚被劫去山寨的那晚,他也是在她跳舞的时候,就这么睡着了。
那晚,她还遇见管瑶姬给他送药。
莫不是他有什么病?
秦良玉欲把他放平。让他舒服的躺在床上,只是刚一碰他,他立时惊醒过来。
他倏而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秦良玉吓了一跳,“我不是故意……”
江简来伸手揽她在怀,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嘴唇温热,带着松木甘甜的清香,一股醇厚的暖流在她口中化开。
她的四肢百骸都舒畅了,适才跳舞的疲惫之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
“你就快可以医治你母亲的病了。”
“嗯?”秦良玉心头一顿。
“等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气时。”江简来的眼眸已经恢复那郁郁沉沉浓墨般的颜色。
他抬手抚摸着她细滑的脸颊,愤怒嗜血的欲望已经平息,可他竟还是那么想要她……
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睡吧。”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捏了捏她脸上软肉,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房间里,就像他出现时那样。
空气里还遗留着淡淡的松木香,和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秦良玉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和被他抚弄过的脸颊……那种通体温暖舒畅的感觉还未消失,否则,这真像一场春梦。
江简来回到连云田庄时,恰逢朝阳初生。
晨露映着和煦的阳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泽。
江简来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轻笑,那笑容比朝阳更炫目。
“庄主!”冯捷等人,一夜都未敢入睡。和神清气爽的江简来比起来,他们显得憔悴又疲惫。
“没有山庄阵型的压制。没有安神汤,庄主昨夜……必受苦了吧?”冯捷语气有不忍,也带着些试探。
“不过是杀了几个人,”江简来垂眸笑了笑,“昨夜挺好的。”
冯捷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庄主杀人已经不会良心不安了吗?那种控制不住嗜血欲望的愤怒已经不存在了么?这么说来,庄主离成魔又近了一步吗?
冯捷面无血色,面容愈发憔悴。
“咕咕——”几声鸟叫。
江简来抬头向天空看去,一直鸿雁展翅高飞,天空高阔,鸿雁肆意舒展着羽翅。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任谁都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谁都不想被控制,哪怕控制他的是自己心底的欲望,他亦然。
“庄主。师祖来信了!”竹青快步跑来,“师祖的鸿雁传书!”
冯捷闻言,神情一禀,目光灼灼的看着竹青手里的信笺。
江简来抬手接过信笺,缓缓打开。
师父的字迹他一眼就辨认的出,师父的落笔永远是那么大气磅礴,力透纸背。
“师祖有何交代?”冯捷忍不住问道。
江简来的目光微微凝住,他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狐疑。
见冯捷面目焦急,他索性伸手将信笺递给他看。
“破劫之人已出现,切不可再滥杀无辜,滥杀成魔,修心成佛。师父等你回来,告知你身世。”
寥寥数字,冯捷脸上却颇为复杂。“不可再滥杀……”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