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抖,“我与相公是两情相悦。”
“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我不感兴趣。如今他见到自己的发妻,你就要屈居人下,做个小妾。你的儿子也将成为庶子……”
罗文秀猛地抬头,定定看着方维仪。
方维仪哼笑一声,“也不一定,我若肯抬举你,叫你做个平妻,或是你做大,也是轻而易举的!”
罗文秀又低下头去,遮掩自己面上神色。
“这里有一包药,你投入给秦玉儿的茶水中,会叫她脸面生疮,皮肤溃烂,状似会传染的大风病。”方维仪脸上的笑容透出狠厉,“届时,她和她那娘亲,都会被赶出方家,赶出济阳郡!秦钟磬还不是你一个人的?”
“不……”罗文秀吓了一跳,“方大小姐,这……这是害人……”
“害人?你当初设计秦钟磬,使苦肉计逼他娶你的时候,就不是害人了?”方维仪眯起眼睛,“你可别忘了,你爹爹、哥哥们,都在方家的采石场呢!采石场出个什么意外,砸死一两个人,不算什么大事……”
罗文秀猛地抬起头,目露惊恐的看着方维仪,“大、大小姐……”
“拿着吧?”方维仪把一个小小的纸包往她面前递去。
见罗文秀仍旧迟疑。
方维仪的声音更显冷厉,“你那儿子,今年快四岁了吧?小孩子身子弱,害病也是常有的……”
不等她说完,罗文秀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纸包,“小妇人知道了,望大小姐仁慈,大人大量……”
方维仪郎笑,“你放心,我对敌对之人狠,对自己人向来是很大度的。你若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你就等着做秦钟磬的嫡夫人吧!”
她笑容满面的离去。
方维仪刚走了没多久,罗文秀就听说秦姑娘来了!
她心头一抖,手里的药包几乎被她攥出汗来。
秦良玉来到上房,见爹爹正抱着那三四岁的小男孩,面目和善的在给他讲故事。
她心底猛地一酸,“犹记得多年前,爹爹也是这样抱着我,给我讲故事。教我唱歌……”
秦钟磬放下那小男孩儿,脸上有些讪讪的。
罗文秀端了一杯茶进来,“玉儿姑娘来了,坐下吃茶吧。常听你爹爹提起你,却不知道,竟是这般叫人惊艳的姑娘。”
父亲的新妻子笑的很温柔,也很谦逊。
她把茶碗端到秦良玉的手边,秦良玉冷着脸没有接。
昨日才见到阔别六年的父亲,她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正是眼前这个女人打破了她的美好憧憬,让这一刻的重逢变了味儿。
便是这女人再怎么和善,她也对她喜欢不起来。
“玉儿?”秦钟磬看自己的妻一直奉着茶碗,可女儿却板着脸不肯接,不由沉了脸。
秦良玉咬着下唇,垂着眼睛没说话。
“罗氏是长辈,你承认她也好,不承认也罢,该有的礼数,爹爹希望你记得。”秦钟磬沉声说道。
秦良玉又僵持了片刻,这才接过茶碗来。
她正要往一旁的小几上放。
罗文秀立即笑着说,“不是什么好茶,是我自己在园中采的薄荷叶,清凉醒脑,润喉利嗓的。姑娘尝尝可喝的惯?”
她说话间陪着笑脸,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样子。
在秦钟磬看来,罗氏这是在放低了身段,讨好自己这女儿。
秦良玉也从父亲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心思。
自己若是不给这女人脸面,必会叫父亲更可怜这女人。觉得她懂事、识大体,而自己则骄横无理!
如今被负了的可怜人,分明是自己的母亲,如何能叫这女人装乖讨巧的在父亲面前卖可怜?
秦良玉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