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歹毒。
见乔缃神色胶凝,康宁郡主以为乔缃是觉着自己欲将其姐姐推入火坑心中有些不忿生气,便说道:“你可是气我明知大皇兄有那般喜好还欲将你姐姐送给璘王?”
乔缃知道康宁郡主想岔了,却也没有辩解。
康宁郡主见乔缃不说话,便以为乔缃当真生自己的气,便又道:“我原也不想这般,可,我自小心仪文修哥哥,眼下瞧着祁老太君似是有意许乔绾为文修哥哥的妻子,我不能求皇上赐婚,这才想着若是乔绾嫁给了别人,那文修哥哥便便不会娶她了。”
乔缃满脸讶异的看向康宁郡主,“郡主,原来你对文修哥哥……”
康宁郡主头一回对人吐露自己隐藏在心中的心事,这般被乔缃看着,脸上抑不住泛起潮红。
“可,她终究是我姐姐,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她……”当着康宁郡主的面,乔缃终究没有说出火坑二字。
乔缃虽没说出口,但康宁郡主却明白那未出口的话是什么,“你当她是姐姐,她何曾将你当妹妹看待,方才你也瞧见了,她就那样将你推下亭子,这般歹毒的心思,你又何必事事替她着想。更何况以乔绾的身份,入了璘王府也定是侧妃,这王爷侧妃可是要入皇家玉碟的,到底不同于一般妾室,身份较之一般正室夫人也要尊贵不少。虽说大皇兄有些不好的喜好,可终究也只是对着那些丫鬟和没名分的侍妾,你瞧璘王妃不是好好的,乔绾入了府,说不定大皇兄会好生怜惜。如此这般,也并非坑害了她。”
乔缃眼睫微颤,似是有所动摇。
见此康宁郡主轻叹一声,握着乔缃的手道:“我知你心善,此事你便当作不知吧。”
乔缃轻叹一声却未接话。只那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康宁未曾瞧见的得逞之色。
而此时东苑的丹露殿。
璘王与钟煦等人分开后便来给云贵妃请安,二人话了几句家常璘王便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当殿门自外被关上是,璘王附在云贵妃耳旁说了几句,云贵妃闻言脸色大变,手中捧着的茶盏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胡闹!往日里你爱怎么胡闹我都随你了,好在不过是些丫鬟或是出身低微之女子,出了事我也能帮你压下来,可这乔缃是谁,她是乔老夫人最宠的嫡亲孙女!连皇上都得喊乔老夫人一声表姑母,乔缃要是出了事,她能善罢甘休?”
见云贵妃动怒,璘王也不怕,熟练的上前给云贵妃抚背顺气。
“母妃您消消气。这乔缃虽才十二,那模样却出众得很,娇俏灵动,倒是比儿臣所见过的美人还要水灵几分。”似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璘王轻舔了下嘴唇,顿了顿方才继续道:“自那日皇祖母寿宴上看了她一支折柳舞,儿子可谓是魂牵梦萦,虽知她并非那等身份思维的女子,却也忍不住想要她的心。何况这样的妙人儿我可舍不得,自当会小心着。”
云贵妃有些头疼的扶额,“乔家虽是皇商,但乔老夫人县主的身份摆在那,怎么可能同意乔缃给你做侧妃,上头还有个五品小官之女的正妃压着,你这不是明摆着打乔老夫人的脸么。”
“侧妃他们不愿意,那璘王妃呢?”
云贵妃有些震惊的望向璘王,“你是说……”
“那陈氏先前就一直病着,如今看来更似是一心求死,郑太医看了,说怕是熬不久了,最快来年春天,最迟也熬不过明年。”
“你…..”云贵妃气得一掌打在了璘王的手臂上,“你说你想闹就找些丫鬟或者养几个身份低微的女子来闹,陈氏母族无权无势的定是不敢管的,你做什么对着陈氏就不能忍一忍,非要闹得她一心寻死。”
云贵妃一想到儿子那荒唐行径心里就气得不行。往日里他都只拿些丫鬟或身份低微的女子来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