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
那宫女恭敬的上前替康宁郡主蒙上双眼,新的一轮便又开始了。
这锦缎看起来虽与方才那块一模一样,然这块锦缎却是经过特殊处理,瞧起来一样,只是这锦缎的织法特殊,蒙上双眼后却能透过锦缎织造时留下的间隙看见外面的事物,故而,这锦缎蒙上后看起来好似遮住了双眼,实则双眼却照旧能看清事物。
乔绾因提防着康宁郡主便一直没有往前凑去,一直是躲在人群之外,此番轮到康宁郡主做“瞎子”,乔绾更是不会往前凑去,只小心的避开康宁郡主。只康宁郡主却像是知道乔绾身在何处一般,每每乔绾转开,不一会康宁郡主又会朝着自己的方向摸来。
这亭子乃是高于地面的,进入亭子需要拾阶而上,故而为了防止主子玩闹是不慎坠落,四周都有宫女守着,其中一个朝着另一边羊肠小道的宫女,在看了眼那羊肠小道后,以手抚上发髻,暗中朝康宁郡主打了个手势。
康宁郡主因能视物,一直便留意着这宫女,故而瞧见了这宫女的手势,便也没再耽搁,直往乔绾而去。
乔绾因原就躲在人群之外,此刻为了避开康宁郡主更是退到了方才那打手势的宫女身旁。玩这瞎子摸时,为了干扰“瞎子”,在“瞎子”背后的人也会时不时的上前去碰“瞎子”,好引得“瞎子”团团转。此番康宁郡主追着乔绾到了亭边,众人也随着到了亭边。
安之棋知康宁郡主不喜乔绾,此时见乔绾被逼至了亭边,便上前去碰康宁郡主,想将康宁郡主引开,却不想康宁郡主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双手朝一旁挥了挥便又朝乔绾的方向去了。
安之棋和乔绾心知这其中有诈,安之棋伸手欲去拉康宁郡主,却不想脚下被乔缃一绊,一时不稳朝另一侧倒去。
康宁郡主事前虽未曾与乔缃说过此番要做什么,只是两人到底私交甚密,乔缃那般心性,即便康宁郡主未曾说过只言片语,此番也是明白康宁郡主意欲何为,眼见着安之棋欲将康宁郡主拉开,便上前一步将安之棋绊倒了。
乔绾见安之棋被绊倒,心下一凛,正欲躬身从另一侧躲开康宁郡主,却不想乔缃状似欲逗弄康宁郡主般朝乔绾走了过来,将乔绾的路给堵上了。
安之棋因被绊倒,再站起来时已被众人隔离了康宁郡主。
这瞎子摸虽需躲开“瞎子”,可当真玩闹时众人却是围着“瞎子”闹的,如此这般,乔绾躲避的路却是被众人给阻隔了。一侧的乔缃更是借着此处乃是亭子边缘,不着痕迹的将乔绾往康宁郡主跟前推去。眼见着康宁郡主双手摸着便朝乔绾脸上袭来,外人眼里瞧着只是康宁郡主因看不见而随意抓摸着,乔绾却清楚明白,康宁郡主这分明是冲着她脸上而来。
看着康宁郡主朝自己脸上抓来的十指,那鲜红的蔻丹让乔绾想起画舫之上那猩红的木炭,乔绾眸色一沉,一股怒意自心下而起。
若说之前的乔绾只想着平淡安稳的度过此生,自上次画舫之后乔绾便彻底明白了,对于一些人你退一步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深渊。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这般三番两次被人逼至绝路,纵使乔绾心性再好再能隐忍,此刻却也是当真不愿再退让。
若是没有先前画舫之事,此刻乔绾只怕是避开康宁郡主便可,眼下乔绾心中却怒意渐盛,借着众人拥堵之便,闪躲之时脚下朝康宁郡主一绊。康宁郡主虽能视物,然双眼之上覆着锦缎视线到底受阻,没瞧见乔绾绊向自己的脚,身子一个踉跄,原本朝乔绾脸上而去的双手便歪了开来。康宁郡主身子不稳,原先与乔缃形成的合围之势便露出了破绽,乔绾脚下一错,避开了康宁郡主朝自己而来的攻势,与此同时却不忘将乔缃往康宁郡主眼前一推,康宁郡主收不住往前之势,就这么将被推至自己身前的乔缃给推下了亭子。
乔缃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