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警官,”迪米特里咬了咬牙:“你要督案请随便,恐怕我抽不出时间向你阐述案情……”
“你办你的,我督我的。”扎克瑞语声平淡:“案情也不用阐述,我们掌握的一清二楚。”
迪米特里闭紧了嘴巴,面色更为严峻。这两句话一说完,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没有“善始善终”了。扎克瑞表面上摆出人畜无害、公事公办的样子,可实际上怎肯轻易放过自己?现在的情况别说一把枪都翻不到,就算找到了,其中的蹊跷和疑点也会引来对方的极大“兴趣”,纠缠个没完没了。
警务巡查委员会没有特别大的权力,可它的职责却决定了对所有民事刑事案件都有过问资格,除了牵涉到国家安全和机密这一块。尽管理论上扎克瑞的工作是为同行们“护短”的,可这种理论恰恰能形成一把双刃剑,常言说的好,做甜蜜难,做酸醋却容易的多……他要是喜欢把剑锋翻转过来搅和一番,谁也拦不住。
迪米特里看向身边的一名随从,眼神闪烁。
这是个信号,那名警督是他的嫡系,当即心领神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仅凭在场的人难以再主导大局继续,迪米特里也有苦难言,必须求援了!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警务巡查委员会也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要害部门,能向扎克瑞施压或者发布命令的大有人在,得想办法强行把他遣走!
这名警督转身下台,匆匆走向角落,扎克瑞看在眼里,如何不知他的意图?只冷冷一笑,不闻不问,返身也走下台阶,直奔错愕惊恐的隆多斯,安东尼和鲍勃随后紧跟。
“案情有新的进展吗?”扎克瑞驻足,对着监督隆多斯的几名警员和颜悦色:“我听说这位康奈先生系直接举报人,所有枪支也都是他亲自藏匿好的……怎么,现在找不出来了?”
西首带队警员也是面露苦笑,无奈的朝他点头。具体到来现场执行任务的几十名警员,显然没法跟迪米特里身边的两个警督相提并论,他们既不是什么心腹,事先也不知道这场阴谋,纯属被临时抽调、利用的执法工具。迪米特里心怀鬼胎,不可能把内幕尽数透漏给几十人,那就等于没秘密可言了。
“可是初步的证据链还是形成了,对吧?”扎克瑞一脸轻松:“不但这位举报人隆多斯·康奈向警方交待了证词,还有十位‘受害者’在现场,不能说他们和此案一点关联都没有,嫌疑还是无法排除的……雷·霍夫迈斯特警官,这种情况通常该怎么办?”
“请示上级主官,”那名被他质询的带队警员马上一本正经的回答:“暂时羁押所有嫌疑人,进一步问询口供,同时对现场再度进行大规模的搜索,确保涉案证据存在或者不存在!”
“d!”扎克瑞点了点头:“迪米特里是今天办案的主官,那就请示他吧。”
全场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向台上的迪米特里。谁都看得明白,扎克瑞是“真的”来督案协调的,甚至是故意来“搅和”浑水的,这一军将的犀利精准,不差毫厘。
词语一出,看热闹的人是种心态;当事人们又是另外一种心态了。比迪米特里更紧张的,自然是以隆多斯为首、还有那十名“受害证人”了,他们比谁都明白,原计划不是这样的,从策动开始就出现了大幅的“跑偏”,现在几乎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担忧、恐惧、无助汹涌的袭来!
“等一等!”隆多斯突然激动的一挥手,紧紧咬住牙关,脸现决绝之色:“还有……还有一处藏匿点!”猛的回首指向台上:“在那个讲席下,我也藏了一把枪!是索菲亚……索菲亚命令我,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接近讲席,亲自射杀摩根先生!她为此做出重金许诺,包括事成之后给我的家人200万美元,疏通法庭关系减低我的罪行和刑期……这样的证据,足够了吧?”
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