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吴铮不明其意,追问道:“怎么,莫非这玩意一文不值,你不好意思介绍啊?”
许劭廷重重哼了一声:“你一个门外汉不懂装懂,和你介绍也是对牛弹琴!”
吴铮眼珠一转,说道:“我不懂,你就说说嘛……没准我一高兴还把它买下来呢!”
谁知许劭廷缓缓起身,叹了口气:“我许劭廷做人一辈子光明磊落,做生意也是童叟无欺,实话和你说吧,这满屋子的古董化石、藏品玉器,你随便想买哪一样都成,唯独这颗珠子,想买我也不能卖!”
吴铮奇道:“为什么啊?”
许劭廷欲言又止,面有难色。稍一思忖,摇头叹道:“这珠子振笙看走了眼,上个月在纽约的一家拍卖会上竞得,据说是中国秦末出土,名曰‘裕璜龙’。这名字非常陌生,反正我们在现有的资料里是没翻查到,可振笙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拍下了。”
吴铮歪头道:“……等等,你说的这个‘振笙’就是刚才那个胖胖的乔叔吧?”
“嗯,他是我这家典当行的唯一合伙人,乔振笙。”许劭廷脸有愁容,离座走了过来。
“那就奇怪了。”吴铮两手一摊:“既然没有把握,他为什么还要冒险拍下来?”
“唉……”许劭廷无奈的摇头,一指那颗宝珠:“其实陌生的只是名字。就珠体本身而言,和我们一直寻找的另外一种秦代玉珠‘龙吐珠’相像到了极点,光泽、纹理、莹透度怎么看都是上上之品,当时叫价激烈,振笙实在怕失去这个良机,咬咬牙就出了个高价……”
吴铮问道:“结果呢?难道买回来的是赝品?”
“唉,这就是不能出售它的原因。”许劭廷拂袖转身:“我们做了一切能做的鉴定和检测,又找了圈里很多专业人士过目……最后却得到了一个非常奇异的评定:这珠子就是个怪胎,既不能说它是真,又无法确认它假,甚至用最先进的仪器都分辨不出它的材质,反正不是我们要找的龙吐珠就是了!”
吴铮听的怦然心动,盯着宝珠看,颤声道:“那我摸摸它……不能摸坏吧?”
许劭廷已经坐回了木椅,面现疑色:“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吴铮假意镇定,敷衍道:“感兴趣谈不上,就是看着……怪好玩的。”
“即拿即放,要小心。”许劭廷虽然口气威严,还是同意了。低头整理案上的文卷:“所以这珠子现在变成了烫手山芋,当成是假货卖出去,难免败坏我店面的声誉,买家知情后也不会善罢甘休;当成真的卖出去呢……我们又确实不知它价值几何,万一是颗蒙尘之珠,就可能无端损失一大笔收入……”
这颗珠子仿似牵动着他焦虑不安、进退两难,谈起话来便絮絮叨叨……殊不知吴铮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轻轻攥住宝珠,摩挲感受,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单凭手感来说,这颗珠子与曹开河留下的毫无二致,明明看上去温润晶莹,却轻的像个核桃,再加上横穿珠体的一根红线……简直就是鬼斧神工的麦穗两岐!
许劭廷说“看走了眼”是对的,这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什么“龙吐玉珠”,一颗玉珠的份量哪有这般轻盈?还说“分辨不出材质”也是极对的……现代文明发现的任何材质,又有哪样能生出如此玄妙的神秘能量?!
吴铮心潮澎湃,神游天际:倘使这颗宝珠也具备不为人知的魔力,岂不等同于无价之宝?那么……把它再吸收进自己的体内,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奇迹?猛的心头一震,他正被能量槽局促的容膝之地困扰,无法囤积更多的神秘能量,若这颗宝珠的功效兼备……是不是意味着在能量槽里可以拓展出更大的空间?
既然宝珠一模一样,那提升的范围至少会有一倍吧?
吴铮呼吸急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