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突然撤回枪口,顺手丢在了地上:“一枪毙命,未免太便宜你了!”看了看他腰间的手铐,在上面轻轻一抚……铁链像面条般断裂,拎起弗兰克的衣领,半拖半拽的直奔水泥搅拌车,头也不回。
弗兰克表情木讷,也不做挣扎,干脆闭紧了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现在总算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报应”,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丢掉20万赃钱,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身败名裂”,但不等于失去一切,他终究有机会东山再起,至不济也能保全性命;但低估了吴铮,换来他疯狂狠毒的报复,显然连“身败名裂”的资格都没有了。
吴铮面无表情,步伐矫健,拖拽着弗兰克200余斤的体重就像拎团棉花,来到搅拌车一旁,看准地下一道深俞米许的水槽,抖手一甩……噗通!弗兰克像垃圾袋一样直接砸了进去。
吴铮回首拾起汽油桶,冲着水槽里没头没脑的倾倒,脸上浮起快慰的冷笑。
弗兰克被淋了个透心凉,鼻腔、口腔里尽是辛辣的汽油味,当此命悬一线之际,尽管已经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他挣扎坐起,抹了把脸大吼:“吴铮,你这样杀掉我毫无意义!”
吴铮不为所动,甩飞汽油桶冷笑:“谁说的?至少洛杉矶的警察队伍里,就少了一匹害群之马!”
“但你心里明白,”弗兰克的语气转软:“我这样死毫无价值,你得到的是零收获!”
“无所谓。”吴铮眼珠一翻:“灭了你这样的人渣,只当我做义工了。”
“可你走出这座小院,依然是一个沉陷在黑色边缘的线人和罪犯。”弗兰克粗重的喘息:“不要说满大街的警察都在缉捕你,甚至洛杉矶的每一个黑帮社团也不会放过你,走到哪里……你也改变不了这种状况,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吴铮面沉如水,缓缓蹲下身,眯起了眼睛:“弗兰克,你还在试图威胁我?”
“不!”弗兰克嗓子嘶哑:“我是在陈述,同把事情做绝相比……我们都有更好的选择。”
吴铮狡狯的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关键在于,必须是要弗兰克亲自说出来。
真想杀掉这位十恶不赦的警长先生,早在警察局他就可以动手了,完全不必等到现在。从那时起,他就改变了主意,计划彻底“收服”弗兰克,不过这需要个过程。
吴铮深知弗兰克是个心机深重的枭雄角色,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较大的打击和挫败,也只会激起他残暴、强烈的报复欲望,直到把对手盯死;真正能起到效果的手段,唯有让他撞上南墙,“身到黄河死心、见到棺材落泪”,彻底的绝望、无助,才会俯首称臣。
所以吴铮特意在警局露了一手,不但以武力折磨震慑了弗兰克,还戏耍了上百名围追堵截的警员,轻轻松松逃出大楼。之后再赶赴到弗兰克家里给他打威胁电话,留下了“杀鼠儆猴”的杰作。
做完这些,他知道结局会有两种:要么是弗兰克顾忌到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选择知难而退;要么就是破釜沉舟、变本加厉的对他再做一搏。
吴铮猜到警长先生多半会选择后者,那是他的本性。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中,枪林弹雨、流血负伤、担惊受怕甚至是九死一生,弗兰克哪样都经历过。吴铮显露出的实力是很强大,但仍不足以令他畏怯退缩。
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弗兰克并不知晓吴铮真正的恐怖实力,所以无论是意识上、心理上,还是应对措施和计划上都以“常态”的逻辑跟水准评估他,至多也就是认为这小子“很古怪”“很难缠”,甚至一度怀疑戴安娜团伙接应了吴铮,亦或是警局里出了内鬼,这才导致他的失误和溃败。
抱着这种心态,警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