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韩渊又靠在房顶看夜空,他经常看着这空旷的夜空,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晚,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多的时候是盯着那颗散发着微光的星辰。
“不知道哪一颗,是属于自己,应该很普通吧”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更加明了的对视内心的自我,那种感觉和人群嘈杂中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风停了,韩渊头都没回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坐下”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果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一阵淡雅的茉莉花香弥漫四周。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竟然不是老色鬼,是今天见过的大小姐鲁静
“怎么是你,大小姐”。
“为什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没,没什么”
韩渊两手合在一起,不时搓揉一下,仿佛没有合适的地方放置,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任凭冷风吹乱了思绪。
“那个,今天”
“今天的事”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互相看了看再次异口同声“你先说”。
“哈呵呵呵”两人都笑了笑,气氛总算是没有刚刚那么冷,鲁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和大小姐没关系”
“可是鲁冰妹妹她太不懂事,我并不是”鲁静连忙解释。
“呵,她还是个孩子,没什么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早点休息吧”
没想到韩渊直接下逐客令,鲁静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过了会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你今天那个,是不是有什么伤,我懂一些医术”。
“没什么,都是些旧伤,我自己能应付的”韩渊笑着回绝。
“那,再见”
失落的转过身去,一个闪身离开了这里,房顶上再次只剩下韩渊一个人,这时他才伸出手来,看到令人胆寒的一幕,他的手已经完全不成样子,坏死的肌肉和死皮挂在手掌上,如同腐肉。
说起医术,韩渊自己也不差,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为了修行,他每日都用强大的电流刺激身体,而且还有超出常人的训练,以至于全身的骨骼c经脉c肌肉全都超负荷运作,随时都有垮掉的可能!
可以说,他现在是无时无刻不是在透支身体。
不知不觉东方泛起鱼肚白,韩渊坐在屋顶做了几组吐纳,当半个橘红色的太阳浮出地平线时,刘维庸背着药箱来到他院子里。
只见刘维庸穿着宽大的道袍,蓝色的道袍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看到韩渊又在屋顶,他进门将东西放下。
“韩渊,快下来吧,你每次都爬那么高修炼”
话刚说完,韩渊便闪身到他面前,刘维庸打开药箱取出几样东西,铺开长长地一串绢帛,上面插了满满一排银针,而韩渊已经快速将全身的衣服脱了。
刘维庸小心翼翼的将每一根针插进韩渊的穴位,手法十分的娴熟,并且不时询问韩渊的反应。
“维庸,你的医术越来越精进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成为中级药师了吧”
听到韩渊的赞许,刘维庸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但嘴上还是谦虚到“你就别恭维我了,说起药理医术你比我强上不知道多少,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西苑受人欺凌”。
“嘶,疼”
突然韩渊全身抽搐了两下,不知道是刘维庸手抖了还是怎么了,他的脸色顿时煞白,两手死死的抠住床榻,身子紧绷在了一起,可以看到全身的肌肉全部拧成一块。
刘维庸小心的为韩渊推拿着穴位,并且不停的按摩,直到他恢复过来,看着韩渊身上一层细汗可以想象刚刚是多么痛苦,但韩渊竟然一声都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