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能留一条小命已经阿弥陀佛了,不信你也摔一下试试?”
上尧君墨眸微微一眯,严肃正了正神色,语气淡淡,却颇含警示,沉沉道:“嗯?”
我满身燎燎不断的气焰顿时如淋了一场大雨,比之落汤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悄悄转了转眼珠,若无其事的用手撑了撑地,挣扎着爬坐起来,双目一别,旁若无人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上尧君轻轻摇了摇头,又无奈揉了揉额角,满脸的无计可施,玄影一直,自云端上立起,唏嘘几口,叹道:“你啊你,和以前一点都没变,仍旧是一只一扯就破的纸老虎。”
本仙耳聪目明的很,正支着两耳细细听着自他嘴中能说出我的什么坏话。听到的却不算是坏话,又不能说是好话,有嗔有怪,有宠有喜,又有深深笼罩的失落无力。果然大人物说话都高深莫测,暗藏玄机,着实令我等小仙抓挠着头皮干着急。
和以前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我和你,哪有什么以前。
一路向青丘,我不顾形象的往云头上一趴,面朝下界,低低探着头,望向云雾外时秀时险的山山水水。果然云头上少了两个人就变的松松散散,正装的下我这惬意一卧。
什么!?云头上少了两个人!
我这才发觉,慌的一翻身,鲤鱼没打挺,却是咸鱼沾了锅,复又重重自云头上一摔,当下也顾不上疼痛,慌里慌张的爬起身,自上尧君前直直一立,万分焦急的皱了皱眉,问道:“金儿正孤零零的在方才那朵祥云上,还与那位粉衣仙子在一起。想来适才神君对那位仙子的态度并不是太好,万一那位仙子对金儿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上尧君不紧不慢的望了一望我满脸的焦躁不安,神态自若,道:“你不必担心,花衡虽然性子躁,但却一向心地不坏,那位凤族的小丫头与她在一起,应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自他口中说的话,便是权威,我一向坚信不疑,也渐渐放宽了心。
脑中无意时的一番思索,渐抽丝剥茧的八卦出了一件秘事。上尧君方才明明还满脸无情的斩断了人家姑娘大老远栓来的那一绫情丝,如今却怎么又念起了人家姑娘的心地善良。莫不是,也讲究个欲擒故纵,来添加添加人生乐趣。思极此我忍不住抬了抬眼,傻傻笑着,颇是心领神会的望向上尧君。
上尧君似乎被我这番样子吓了一吓,一皱眉头,脸上僵了片刻,抚唇清咳了两嗓,一侧身,远远望向云深处。
这一咳,差点没将我那不经吓的魂儿也一并咳散。我猛得一回神,步子一退,又一脚踩空了祥云,惊声未起,只觉腰间被一紧一拢,再抬眼时我便已经十分稳当的站着,且正十分亲密的倚在上尧君的怀中。
这三吓两吓果然也将我这脑子吓开了窍,我忽然间意识到之前我正稳稳当当的拽着上尧君的裙袍,只一抬眼的空闲,怎么上尧君也不甚自云头上栽了下来,甚至还殃及了一个可怜的我。
试问曾经一个号令四海的上古神仙,且修得风华万代,耳聪目明,如何会老眼昏花到能无意地从云头上跌下来,这怕不是天意,该是人为。
我幽幽抬起了眼,两指有意无意的摩了摩下巴,如审犯人般,里里外外的一番洞察。
上尧君亦面不改色,任由我看着,侧眼将我一瞅,双眸深邃,依旧眺着远方的云雾缭绕,轻启唇,与我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既然他如此豪爽,我也再懒得躲躲藏藏,嘿嘿笑了几笑,“神君方才怎么也从云头上栽下来了?”说一句干话又觉得十分不妥,忙又硬修上了一级台阶下,“是不是风太大了,将您吹下来了?”又觉得这台阶修得略为简陋,且摇摇欲坠,忙又十分谄媚的修补上了一两句,“瞧我说的,神君怎么会被区区的风吹下来,肯定是一个不甚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