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楚王岭按下营寨,分五方大营而立,各据猛将镇营,并派出大部斥候沿北勘察地形。
两日后,斥候来报:“泸河前后二百里,未发现一艘渡船,泸河诡异莫测,不仅水势湍急,而且泸河上下尽是瘴气弥漫,与后方瘴气林中瘴气一般无二。”
未多时,有千叶秘报:“对岸但凡能够登陆的地段,随处都有土墙箭垛,且都有蛮兵把守。”
楚毅在命人制以《南岭全图》时,不仅对于地形的勘察,当地山水岭峰,百姓人情等也都有记录,这次令人前往探查,不过是确定一下真实情况罢了。
没多久,北营大将黄忠又匆匆而来,拜见楚毅道:“泸河之水看似清澈可口,且蛮人食用,尽皆精神倍长,然我军将士引用之后却是全身长满毒疮,难以忍受。”
楚毅不屑一笑,道:“这便是孟余最后的技俩了!自然非同小可。”
“汉升,你执我信件,传令诸营,引北山之水食用,弃用泸河之水。”
黄忠望着楚毅,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抱拳一礼,拿了信件,便出帐而去。
大军休整十日,诸将对于孟余高筑壁垒,据守南岸,皆是束手无束。
天气近乎冰凉,人体难耐,若是北地南疆,早就几场大雪冻住河水,大军进发,哪有这么多事,然而南岭之地,任是贾诩夜夜观星,也不见得哪天会落点雪花。
南岸。
孟余也得知了南疆军的苦难,蛮人世代在这丛林之中,早已习惯了这寒冷的天气,在南疆将士看来,蛮人就如同妖怪一般,能饮泸水,能耐严寒。
孟余刘江与前来助战的孟武、孟优痛饮:“这只是一个开始,泸河纵横千里,为我南岭母河,只受我族人实用。如今毒瘴受严寒压弱,楚君遥都无法进出,拖到五六月天气时,毒瘴漫延,到时候就算楚君遥有足够的后勤支撑,面对那漫天毒瘴和南岭酷热,看他撤不撤出去!到时候你们跟着为兄追出去,杀了楚君遥,一报雪恨!”
众人见楚毅大营十日不见动静,想来是对泸河束手无束,也都是喝酒食肉,哈哈大笑。
凡是南岭族人,都以为泸河有河神护佑,为族人母河,而南伐的南疆将士,皆是认为泸河有妖孽作怪。
楚毅当然不余认为是有什么妖孽作崇,泸水有毒,与极南地区的地质生态环境有关,热带丛林之中,苍蝇、蚊子、蟑螂等昆虫繁殖得就很快,细菌繁殖的速度也就很快,然后各种有机物如树木的枯枝烂叶,动物的排泄物,发酵、分解。这些东西污染的水土资源,随着雨水进入泸水,或者渗入地下,又从泉水涌出,污染了泸水,导致泸水无法受非本地之人食用。
楚毅当然不会想着能给几十万大军说清楚这些科学道理,但也不会任着流言散拨,无法制止。
当夜,楚毅召集诸营大将议事,待众人齐到,挤作一地,方才摊开《南岭全图》指着楚王岭与泸河南岸及南岸清明城、泸城等,道:“如今我大军被阻泸河,已近半月,诸君可有良策?”
伤口愈合的杨七郎出言道:“泸河再如何诡异,也不过是一条河罢了,趁如今河山毒瘴轻弱,末将愿为大军先锋,渡河过岸,拼此残躯,也要为大军抢下渡口!”
同样伤好的姜维摇头道:“杨奋威不可如此,杨奋威虽武艺绝伦,然而对方亦有蛮神殿殿众坐镇,且对方居高临下,不可轻敌冒险啊。”
楚毅止住想要开口反驳的杨七郎道:“七郎不可鲁莽,便是你以命拼得一条血路,对我而言,也是有害无益。南岭不过小战尔,真正需要你的还有两川、江东、江南、中原、西凉、东荒、北域等等,你明白吗?”
“是。”
杨七郎见楚毅如此说,心下感动,只得默默而退。
黄忠上前道:“休整期间末将曾命人观测南北两地,发现南下三百里有一渡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