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往外涌出。
楚毅再请林冲坐下,等他缓了一缓,楚毅才道:“兄长莫要伤感,王露贼子害得你如此之苦,迟早小弟必要请他喝一壶,这个仇,我们且缓缓的报!”
林冲闻言,定了定神,伸手揩干眼泪,起身恭声道:“林某何德何能,却得将军贵眼相看!林冲如今走投无路,托了陈彬大人面皮,相投将军,不敢求什么名位,只望赐收录麾下,当以一死向前,绝无谄佞!”
“兄长为人,天下谁人不知?到了此处,便如归家一般,兄长切莫自轻,叫小弟两眼泛酸。”楚毅拱手道。
林冲闻言,心中感动,又要再拜,楚毅连忙扶住,直把他拉到后院水亭之上,楚毅又吩咐亲兵宰了一只羊,拔出内脏,都洗净了,整只架到水亭上,在下面点了炭火,又将油水蒜泥一一备齐,另取了两坛美酒,楚毅与林冲边上一人放了一坛,又摆了碗筷,这才都退了下去。
楚毅笑道:“闲暇时在军营中看到兄弟们烤羊,很是手痒只是一直没寻着机会,天幸今日接着兄长,小弟便献个丑,只望兄长莫要嫌弃。”
林冲连忙道:“怎敢有福分叫将军亲手烤羊,直折杀小人。”
楚毅见状,轻叹道:“看来兄长还是不把小弟当作兄弟。”
林冲一惊,急忙说道:“小人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乱,如今能有个安身之处,便感厚恩,岂敢与将军称兄道弟!”说完也叹了口气,直望着天际,呆呆出神。
楚毅也不催促,只用心烤羊,却见林冲呆了半晌,从沉思中醒来,大口喝了一碗酒,开口道:“想我林冲遭此横祸,天佑遇三个贵人,助我脱难。头一个陈彬大人,为了小人,屡屡暗中帮助,否则林冲早已死无葬身之地!”林冲言罢,举起一碗酒,朝北遥敬,然后一口干了,又接着道:“第二个是陷阵高顺高将军,林冲不过一逃罪百姓,竟得高将军厚待,嘘寒问暖,切磋武艺,礼仪周到!”说完,又倒了一碗酒,朝楚毅一侧的高顺遥敬一回,又是一口喝完。最后望着楚毅道:“第三个便是楚将军……”
还未待林冲说完,楚毅便打断道:“陈大人忠厚良实,待人至诚,高将军勇烈威武,平和待人,小弟也敬他们一碗!”楚毅端起酒便喝,心中却是暗暗感激陈彬,原来是陈彬暗中指点,林冲才流浪至此。
又教高顺端坐,赐下碗筷,不顾阻扰的敬了一杯这才道:“兄长虽偶遇挫折,但不失英雄本色,今番来投,小弟恭迎还来不及,怎敢以贵人自居?兄长失言了,且自罚一碗!”
林冲见楚毅之意甚是恳切,颇为无奈的与他碰了一碗。
楚毅又替林冲倒满酒,只如寻常闲话般谈论道:“兄长一路游历,不知可否识得一枪箭双绝的青年人,名唤花荣。”
林冲正欲将陈彬推荐书于胸口摸出,想了想,犹豫再三,最终却是往下一揉,不再管它,心中暗思:将军对我如此,还需什么推荐书?
“林冲往南欲达天荒之时,的确遇到一个使枪年轻人,二话不说便与某大战,林冲虽仗白蜡枪之能将其压制,然其手中一张弓,却使林冲吃了苦头,若非某久习武艺,险此被其射于马下。后来得知,此人名唤花荣,有百步穿杨之能,一杆长枪,能舞得滴水不漏,于山上建了一个山寨,凭着一张弓,一杆枪聚了喽啰四五百,知林冲丑名,来邀入伙。又见某誓死不从,也不加害,知某来投将军后,更是送出银钱盘缠,言仰慕将军久矣,若是将军可唯才实用,必弃寨来投!”林冲听了,猛然醒悟,“若非将军提起,险此忘却。”
“楚毅亦知此人威风,还请兄长起书一封,邀来助我。必以校尉之职虚待之。”楚毅听了,喜不自禁。
“自然。”林冲将碗中酒一口干了,便又与楚毅、高顺吃喝起来。
三人皆是武艺高超之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