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之外,其余三家都带着十多个家丁,甚至青不语老爷家还带来了侍女,随着四座轿子缓缓落地,从里面走出四个中年男子,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先走进会客大院的是祈夜的爹爹——祈凡声,只见他浓眉大眼,颇有勇夫之气。
他到的时候,会客大院只有祈夜一人,便气急败坏道:“阿夜,你大半夜这是做什么?还让不让你老爷子我休息了?”
祈夜双手抱拳道:“爹爹暂且息怒,待其他几位世伯到了,阿夜自然会说明。”
“好!”祈凡声重重的一拍大靠椅,靠椅猛地一震,地板尽数开裂,他轻哼一声便坐在了大靠椅上。
紧接着,一个瘦瘦的蓝衣服男子,头戴高冠走了进来,此人面带忧愁,他正是和欢的父亲,很显然,他没有他儿子那般快乐,那般开心。
“和世伯,晚上好。”祈夜抱拳,赶忙迎了过去。
和欢的父亲名叫和必伤,听着名字就挺令人伤心的,家道中落的和必伤明显中气不足,他幽幽道:“祈夜贤侄,这么晚了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非得现在来说?”
祈夜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和世伯稍安勿躁,待其余两家到齐,祈夜自然会说出其中缘由,阿豹快给和世伯倒茶。”
一个大汉动作迅速,已将茶倒满,毕恭毕敬递到了和必伤面前道:“请用茶。”
和必伤缓缓接过茶杯,道:“你们祈家的下人果然是训练有速啊。”话语未落,一个满面红光的大胖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花公子——络绎禾的父亲络不屈,他的一身大红棉袄格外耀眼,他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你二老比我来的还快。”
祈凡声与和必伤不慌不忙的站起,抱拳问好。
带络不屈坐定之后,就剩下青不语老爷家了。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时辰。
和必伤轻掩茶盖嗅着茶水的香气道:“青不语老爷家一向都是第一个到,可为何今天却是久等不来?
络不屈看两家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玩笑道:“你难道不知道青不语老爷家一向面子都很大么,我们多等一会儿不是更可以显示出他家的排场?祈凡声你说是不是?”
“哼。”祈凡声却并不理会络不屈的话语,他将头扭到了一边道:“阿夜,大半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些说完,我好回去睡觉。”
祈夜上前一步道:“父亲大人,这事情很是重大,少一家之主,孩儿都不能说出来。”
面对自己问话,祈夜却依旧卖关子,祈凡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猛地一拍石桌,破口大骂道:“别以为你现在是祈家的生意全部由你掌管,就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了,有屁快放!说完了,老子要回去睡觉。”
“可是爹……”
“别可是……老子最恨说话吞吞吐吐的男人……”
“哟?老祈啊?怎么?谁把你惹气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前前后后,四个大汉扛着一张硕大的太师椅一摇一晃走了进来,口气如此傲慢,不是青不语老爷家的青不语又能是谁?
“哼!青不语,还不是你。”祈凡声把脸一沉道:“其他三大家族为等你一个人,都在这里挨冻半个时辰了。”
“哦?有这回事?”青不语微微一笑,而后看了看其他两人,道:“各位多有得罪,刚才老夫虽然已经看到信号,可我这小妾在床上拉着我,你说……”
络不屈听青不语这样说忍俊不禁,脸胖胖嘟嘟的一上一下,道:“原来是这样,不怪,不怪,难得,难得。”
随后太师椅缓缓落下,青不语身子微摆,他的一张太师椅就占了石桌外的一大半土地,他缓缓的向后一倒,来回摇晃道:“这么晚了,不知是哪家发的信号?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