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很有节奏地滴落下来,瞬间黑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块地毯。
络绎禾喉结鼓动,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你不喝酒的原因了,原来……原来酒里、酒里有、有……”
话语未落,络绎禾已经倒地,口中白沫混合着黑色血液缓慢溢出。
和欢看到络绎禾不动了,他也倒在了地上但他却笑了:“酒、是好酒,肉、是好肉,雪、也是好雪!此情此景,这一生能有几次?既然已经中毒,既然知道要死,为何、为何不再多喝一些?”和欢努力前行,朝着不远处的酒坛子爬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化得太过于突然。
在场,似乎没有人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呆呆的依旧站立在原地。
和欢努力前行,右手已经抓到了酒坛的上沿,他试图爬起,但是他失败了,只听得哐的一声,酒坛碎片四溅……
酒已经洒在了地毯,他却毫不在乎,他的脸已经扎进了酒滩里。
(三)
他拼命挣扎着,咕咚咕咚……喝尽了地上的余酒,他突然大笑道:“好酒,好酒。”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青涩家的酒,果然是最好的,即便是有毒,也是好酒。”此刻和欢的声音悲怆,透出无尽的凄凉。
大轿子内的几人望着忽如其来的变故,都已是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外的小银拍起手来道:“有意思,你们几人果然好有意思。”
他虽然没有眼睛,却好似知道一切,小银仰头大笑道:“如今络绎禾死了,和欢也死了,接下来,祈夜一死就完美了,这样进入月宗的名额也就不用争了,顺其自然就是青不语老爷家的口中肉了。”
祈夜对小银的话语充耳不闻,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倒地的两人,过了许久才缓慢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尽含悲愤之意。
他的目光,就像一把插进了心脏的血刀子,带着血红的锐利。
一时间,祈夜的眼睛已经发红,他死盯着对面的青涩。
青涩也从之前的惊异中回过神来,但片刻之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外面寒风凌厉卷着雪花呼呼的刮着,但里面依旧暖和。
上官婉儿望了店小二一眼,他依旧站着,可他也喝了女儿红,为什么只有“花公子”络绎禾与“风公子”和欢被毒死了?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本身就是青涩家的奴仆,他已经在喝酒之前服下了解药,这样算来,他怎么会死?
她不敢往下想,她知道“风公子”和欢和“月公子”青涩平日里是最为要好的朋友,但是此时,和欢就死在了他的眼前,他却不曾有半点忧伤!
难道?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酒里有毒?
已经知道了有人要死在这里?
声音冰冷:“别人的死活,你为何毫不关心?”发问的是门外的小银,当然这个问题也是在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青涩,摇了摇头,但却没有说话。
门外的小银突然觉得青涩是个很有趣的人,他微微一笑道:“是因为,死的不是你自己,对不对了?”
听到此话时,一旁的祈夜的声音已经嘶哑,一向冰冷傲气的祈夜竟然流出了泪水道:“你应该开心了吧,青涩。”
(四)
风。
冷风,从轿子外面吹了进来。
冷如刀割,但这能比青涩的心更冷?
面对好友的死亡,青涩还是青涩,但此刻他却成了那个最为冷漠的人。
祈夜死死地盯着他道:“在我大喜的日子里你为什么不喝酒?”
青涩一声不吭,他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无论是谁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