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深居简出，除了她的学生外人很少能看到她的影子，但并不妨碍莫教授的事迹在大学领导层中流传，教学数十年的莫教授简直是海城大学的活字典。

    “你后边的小伙子是谁？长的好像很帅啊……咳咳……”老花镜下的浑浊眼球转向了牧文雪的侧面，莫教授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蒙的严实的夏星辰，露出少女一样的好奇举动，但剧烈的咳嗽和一头花白头发暴露了她已经年迈的身体。

    让人十分怀疑这短促的咳嗽是否要了老妪的命，弯腰驼背枯槁的身体已经歪倒向夏星辰。

    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迈的莫教授摔到在自己的脚前，夏星辰只好伸出了手扶了一把。

    “哇，小伙子你太有爱心了！别看我老……其实当年我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哦，想当年不知道多少男人追我呢……咯咯咯……”已经可以做奶奶的莫教授趁势半躺在夏星辰的臂弯里，剧烈的咳嗽奇迹般地消失了，褶皱如菊花绽放的脸上焕发出新的活力，嘴里发出巫婆一样的渗人笑声，大有枯木逢春的苗头，不过她手中的瓶子依然捧着，畸形器官静静悬浮在液体中，甚至没有在莫教授歪倒时晃动半分。

    闻听莫教授如此露骨的语言，夏星辰手臂忍不住一颤，差点当场撒手。

    牧文雪红唇轻抿，这时她想起已经八十九岁的莫教授还是个一直未婚的老处女。

    好在莫教授并没有继续纠缠，在脱离夏星辰的臂弯时，伸手在夏星辰的裆部奇快地捞了一把，没有几颗牙齿的嘴里留下了一溜晶莹的唾液，十分满意的样子。趁夏星辰没有发怒之前，莫教授一本正经地向牧文雪摆手道别，临了向夏星辰隐晦地抛了一个媚眼，用只有夏星辰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不介意，与你发展一段美妙的恋爱……咯咯咯……”。

    恶寒的夏星辰虽然他没有歧视老人的念头，但莫教授的举动让他无法接受与理解，按理说上了年龄的人不应该这么轻浮，何况女人更喜欢矜持，莫非现在就连年迈的异性都这么开放？如果这个莫教授是阿秀该多好，不管她是否衰老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欣然接受！可是……黑色的眼瞳中闪过医院中阿秀在怀中逝去的景象，不由一黯。

    继续走路的牧文雪见夏星辰情绪低落，以为是被性格怪诞的莫教授给吓到了，不由好笑地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回过神的夏星辰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看不到蒙的严实的夏星辰的表情，但不知为何，牧文雪有种想要将身边的夏星辰抱在怀中安慰的冲动，女人总是有种非常可怕的直觉！牧文雪甩甩秀发还是认为夏星辰受到了影响故意打趣道：“哈哈，其实莫教授还是单身，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呃……”

    太阳的余光在升腾的灰色雾气中逐渐暗淡，校园外的路灯逐渐亮了起来，公交站牌处满是下班的人，牧文雪与收起黑伞的夏星辰也站在这里。

    牧文雪见夏星辰有点意外，不由无奈地轻笑道：“是不是没想到会坐公交车？”

    夏星辰点点头，还真有点不适应与别的陌生人一起乘车。他没料到似乎衣着永远保持光鲜亮丽的牧文雪竟然没有私家车。

    “海城大学到了，下车请注意……下一站惠阳路小区……”

    随着公式化的声音传入耳中，一辆方头方脸的公交车驶进了站牌前的跑道，等候多时的人们立刻拥挤向打开的公交车门。

    “你还在等什么，快上车啊！”挤进车门的牧文雪一扭头，见夏星辰还老老实实地站在人群后面，焦急地喊道。

    车厢内的人跟罐头中的鲱鱼一样，人贴着人，就连落脚的地方几乎都没有，浑浊的空气里充满了难闻的体味，口气，甚至脚臭。

    牧文雪熟稔地扶住公交车出门一侧的立杆，还未稳定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