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就开始吧。”太后庄重的说。
“是。”文贵妃朝皇上和太后俯了俯身,又面向梨伩和梅喜,准备着说出她这几天查到的事情。
“李修容流产是因吃了梅喜送于禧修容的果饯,那果饯里有大量的平时宫里人用来活血的马笕芷而导致李修容流产,禧修容醍醐殿的管事太监在当天去太医院取过马笕芷,但是常盛说话模棱两可,先说是梅采女让他做的,后来又说是禧修容让他做的,现在证据表明罪魁祸首就是禧修容或者梅喜。”文贵妃将事情缓缓道来。
梨伩不由得冷笑,这样拙劣的把戏却又让人无法辩解,难不成她真的就要死在这里?
“贵妃娘娘,嫔妾真的没有谋害修容姐姐的孩子啊,嫔妾是冤枉的啊!”梅喜当即就哭喊道,眼泪立马就从眼里掉下来,这样柔弱的样子还真不能让人和谋害皇嗣的人联想到一块儿。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太后最是见不得梅喜哭闹的样子,当即就斥责了梅喜,梅喜立即就住声了。
“贵妃姐姐到底查出了什么,还是快点说吧,就不要绕弯子了,这天气让人乏得紧。”钱淑妃最是见不得文馨儿得意的样子。
“淑妃妹妹不必着急,这样的事,必是急不得的,要不出了岔子可就冤枉了好人了。”文贵妃对于钱娇怜的挑衅也不甚在意。
“梅甜,去将人证带来。”文馨儿吩咐梅甜。
东祈临这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好似这件事不管他的事,死得好像不是他的骨肉一样,梨伩也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果,她知道,对方的目的一定是自己,至于梅喜,用雕虫小技就能解决。
“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各位娘娘主子小主。”梅甜将常盛的妹妹起绿带了来。
“起绿,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文馨儿甚为温和的说。
“是,”起绿有些愤恨的说,“我哥哥因为是奴才,不得不听主子吩咐而下药残害李修容主子的龙胎,可是哥哥是善良之人,怎会做那样凶恶的事,可是,却被人拿我威胁他,以至于犯下大错,哥哥也害怕事情暴露,就将主谋告诉了奴婢,这一切,都是禧修容做的!是她!”起绿指着梨伩,眼神凶狠,若不是梨伩是当事人,只怕也会信了她。
“臣妾没有做过。”梨伩只淡淡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皇上,太后,您一定要为奴婢的哥哥做主啊。”起绿也是哭得凄惨。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文贵妃确认道。
“奴婢句句属实,否则就让哥哥在天之灵不得安息。”起绿发下重誓,只想为她的哥哥报仇。
“贵妃,除了这个还有证据吗?”东祈临开口问道,听得这话的文贵妃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就不见。
“就凭这个,自然是不能服众的,江力海,去拿证据。”文馨儿又继续吩咐坤立宫的管事太监。
东祈临的目光一直在梨伩身上,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梨伩,想看看她是否有法子脱身。
江力海将手里的担心呈给文贵妃,文贵妃又拿给东祈临。
东祈临看着手里的盒子,有些迷惑。
“皇上,这里面就是在醍醐殿搜到的马笕芷,当时事发突然,禧修容还来不及收拾东西,所以,这东西就落在了醍醐殿禧修容的寝宫里,还有,我们在常盛的房间里还搜到了好些财物,以及常盛写给起绿的信,其中也说了这确实是禧修容所为。”文贵妇解释道。
“禧修容,你还有什么话说。”东祈临淡淡的口气,没有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自是无话可说。”梨伩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东祈临,她知道,这个男人明知此事与她没有关系,却还是坐在这里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