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铁壶拿了过来,想为他浇水灭火,不料,那水到了陈禹的身体里,竟然完全被他吸收进去了。
“水遁!”扎蒙心中猛地一惊,真没想到陈禹会练了水遁之术!这样一来,扎蒙可就有办法救他了。
他悄悄走了出去,拿出几把尖刀,这尖刀是独龙族特有的东西,不是为了防身,也不是为了吃饭用的,而是为了打猎。
独龙族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打猎方式,他们用尖刀向外甩出,去扎一些飞鸟和野鸡吃。
所以,每一个屋子里,至少会备七把尖刀。尖刀有巴掌般大小,刀柄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很是结实。
扎蒙挑出七把不太尖锐的刀,放在床底下,跟着钻了进去。幸好怀中还揣着一枚光球,他放在陈禹的头顶,打算为他解开这水遁之术带来的反噬。
第一把刀,扎蒙捏开了陈禹的嘴,将刀身放在他的口中,稍微一转,陈禹口出便冒出鲜血来。
扎蒙看到这血,这才放了心,把那剩下的六把刀,分别在剩下的六个孔中一转,六个孔中皆喷出了鲜血。
没过一会,陈禹便醒了过来。而他那美妙的梦,也做的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剩下一片空白。
陈禹缓缓醒了过不,感觉身上又冷又热,稍微一动,便冷的要死,可是如果不动,却又热得要命。
“我、我怎么了?”陈禹哑着嗓子,问着眼前的扎蒙:“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
扎蒙见陈禹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的方法没有错,顿时松了一口气:“唉呀我的亲祖宗,你可算醒过来了!”
“雪儿呢?”陈禹张开嘴呼了几口气,感觉嗓子好受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大祭司出事了以后,就派人去找你。可是我怕你一个人不行,就去外面找个医生,可是那医生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跟我过来,我就先回来了!”
“一回来就被七娃,就是守卫统领拦住喝酒,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咱们大祭司还在床上不能动呢,想去看看根本就进不去,我派出去听信的两个手下也没了音。”扎蒙小声的对陈禹说。
陈禹一惊:“什么?大祭司怎么突然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大祭司洗了个澡就睡觉了,是桑达服侍的,说是第二天就不能动了。我看了,她从脖子以下,根本没了知觉。”扎蒙苦闷的说。
陈禹想了一下,说:“她是不是开着窗户睡的觉?”
“是啊,对!是这样的,听桑达说,大祭司觉得特别闷,所以打着窗户,因为这事,还把大祭司吓一跳呢!”
“怎么吓一跳?”陈禹听着这话,明白了大祭司是得了什么病,病倒不严重,很好治,可是现在要怎么进去,却是个问题。
且不说陈禹的身手如何好,也不说扎蒙在独龙族里的地位如何高,走到哪都没人敢拦,就说现在陈禹自己,那高烧还未退,全身上下七个孔都在冒血,且全身无力,他能救谁呢?
扎蒙说起这事,也挺生气:“别提了!三叔公的小孙子北!他不是病好了吗?小孩子还不会说话就会走了,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长头发挂脑袋上,到大祭司的窗户底下玩沙子。结果大祭司一转头看到有个黑色人头在窗户那飘,当时就吓得差点晕过去。”
陈禹不禁笑了起来:“这大祭司的胆子这么小啊?”想到大祭司平时一副威严的样子,突然被吓得差点晕了,那场景一定很有意思。
在陈禹的心里,不管黑雨如何威严,如何残忍,她的心始终是善良的,因为她每一步打算都是为了这个独龙族。
尽管她不是这独龙族土生土长的人,可是既然做了这件事,就要负责到底,这样的性格,陈禹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