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而非疏解,偶尔使用没什么问题,但长期不间断的服用就不太好了。药草制剂对人的影响是整体的,只要吃进身体,它就会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起作用,所以必须要考虑到,它在对疾病起效的时候,是否会损害原本健康的身体部位。”
卢卡斯突然想起来了。原本他所饮用的是母亲调制的药草茶,但在来到王都之后,他所饮用的就是伯爵调制的药草茶了。伯爵告诉过他,配方更改的事情,他当时并没有当作很重要的事,毕竟伯爵是自己的外公,又将自己立为了继承人,还为了让自己能够前往那个塞迪斯城邦安排了各种教育,不可能会做出对自己有害的事。
不过,这也确实不是直接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情。
“抑制”啊……他大概能够理解伯爵的想法。面对族内必须“处理”掉双胞胎其中之一的规矩,母亲是顶着压力将两个儿子的性命都保下的,而作为她父亲的伯爵,又是分家家主,当然也会有压力;何况后来立为了继承人的外孙在北境惹了麻烦不算,还在王都城下街放了一把火,只怕随着自己一步步的接近成年的分界线,伯爵对于自己爆发的担忧也越来越沉重吧。
他会想要“抑制”自己的能力是当然的。虽然结果是自己变得过于虚弱,但从希望安定的伯爵的角度出发,这是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斯图尔特遇难这件事,他不可能提前预知到。
“他现在的失明,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很少见的,约翰的话语中带上了怒意。
“虽然不是直接原因,不过失明确实是因为体质变得比以前虚弱了,对原本应该能够掌控的状况失去了调节能力。”
哪怕看不到,卢卡斯也能感受到约翰听完这番话之后,极力克制的愤怒。
但他却完全无法理解约翰愤怒的理由。
“那……有办法治疗吗?”海瑟担心且胆怯地问。
“有啊。”
“真的?!”
气氛迅速为之一变。
“不过……这种情况本身就是因为长时间的积累形成的,所以要立竿见影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能具体给个时间范围吗?”约翰问的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
或许别人并不觉得,身为侍从的约翰这么问有什么奇怪的,但卢卡斯本身很清楚,自己和约翰并不是常规的主从关系,而是被监视者和监视者的关系,就算两人有着类似朋友的交情,约翰现在的态度也有些过于关心了,让卢卡斯觉得无法理解。
“你们应该是……打算去塞迪斯城邦对吧?要去哪个城市?”
“卡多恩。”
“哦,圣光教会本部啊!嗯……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和卢卡斯少爷的治疗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是去卡多恩的话,我们路上应该会遇到去那里倒卖草药的商人,毕竟卡多恩作为圣光教会的中心,同时也是以培养各种药师而著名的巴席提亚奈利家的本家所在地嘛!”
“卡内罗有向塞迪斯城邦输出草药吗?”
“有啊,不过卡内罗出产的都是一些偏好砂质土壤的种类就是了。”
“现在是雨季吧?这个时期适合采制吗?”
“当然不适合啊!”
“那我们怎么可能遇见草药商啊?”
“卡内罗没有,林地公国有啊!”
所有人都因为塞西莉亚的回答而冒出了疑惑。
“我们现在不是在往东走嘛?其实只要再走一段路就会进入艾哈德伯爵领了,其实有不少林地公国的药材商会通过这里前往塞迪斯的哦,因为伯爵领不仅安全,路也整备得很舒适,所以近年来,就连卡内罗的商人都会特地把草药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