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进去吗?”卢卡斯堂堂正正地问道。
“当……当然。”伊诺克似乎刚刚才回过神来,侧身将门拉开,让出两人进屋的通道。
屋内正如卢卡斯的记忆一样,堆得有些乱的,屋子中央的火盆,挂着蜘蛛网的屋的,说完,卢卡斯就径自走出了备课房,往大门走去。毕竟忏悔室那边被占用了,想要循着那天晚上的路去那间废楼是不可能的。
一边走,耳边听着想要跟上来的约翰被伊诺克阻拦,并且被强迫拉去帮忙的声音,卢卡斯的心情变得非常轻松,一边哼起了歌。
【那小小的手啊,抚慰了伤痛;那小小的手啊,慰藉了哀愁……】
妈妈以前经常唱这首歌哄着自己和斯图尔特入睡,但是自己总是记不住后面的,所以翻来覆去就只会唱这两句。
哼着歌,卢卡斯从大门离开大堂,从建筑物的侧面绕到了建筑物的后面。因为大火几乎将周围的建筑物都烧光了,视野很好。卢卡斯在白昼的充分光照下,看到了隐藏在主建筑物后院角落的废楼,和印象中的一样,一半的木质外墙被烧成了灰黑,另一半依靠着主建筑,同样是石制。
走进废楼中,登上阶梯,搬开稻草门,卢卡斯还没来得及问候,反而先被迎面砸来一个惊天动地的问题。
“那是什么歌?!!”
卢卡斯反应了一下老巴伯所指的“歌”是什么,然后很快意识到,对方所指的是自己不自觉的在哼着的摇篮曲。
“小时候母亲哄我睡觉的时候唱的歌,普通的童谣吧。”
“安格拉教过你吗?”
“没有,我也就只记得这两句而已,虽然印象中好像还有其他的歌词……”
估计是觉得从卢卡斯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了,老巴伯没再问什么,和之前见面的时候一样,黑着一张哭泣的小孩子都会吓得止住抽噎的脸,靠着床头斜卧着。
“呃……老巴伯先生……”
“‘老巴伯’就好。”
“咳,老巴伯,我是来找东西的。‘圣体’您知道吗?就是大堂里的那个透明的球,伊诺克祭司说‘圣体’在您这里。”
“啊,你说这个啊。”老巴伯一边说一边从被子里摸出一个布包,“伊诺克说那边的房间要安置人,安全起见暂时让我保管一下,说会有人来取,居然是你啊。”
是我很奇怪么?
卢卡斯不太理解老巴伯的逻辑,但也没胆量提问,便嗯嗯啊啊应和着,从老人手中接过了布包。
“你要把这个拿走吗?”
老巴伯很有防备的问了一句。卢卡斯立刻摇头如拨浪鼓。
“不用不用不用!我只是要用一下……有人要用一下。”
自己也只是被叫来的而已。
在床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卢卡斯把沉重的布包放在膝盖上,一层一层地慢慢打开,包裹在其中的“圣体”也慢慢露出真容。
和那晚在祈祷大堂看到的时候不一样,本以为是普通的圆玻璃球此刻居然在没有银托盘的情况下,自己泛着晶莹的光芒。
银白色的光芒。
“那个……老巴伯先生。”
“‘老巴伯’。”
“……老、巴伯……如果等下我做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请冷静,一切都是正常的。”
斜躺在床上的老人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
在独眼老人的注视下,卢卡斯有些胆战地将手放在了“圣体”上,心里盘旋着对接下来的事情一无所知而带来的恐惧。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稍微借我用一下吧。】
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闪过不属于自己的意识后,卢卡斯瞬间感觉到了一种轻松,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