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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首先是给那个画中境打开一个缺口,让它能够和外面的世界联通,然后我重新塑造了那夜宴上的每一个人物,让他们与韩熙载有一个更好的对话。”

    “这些都是为苏儿准备的吗?”我不禁暗暗感叹起宋徽宗来,若这是这样那只能用未雨绸缪来形容了。

    “我改造那幅画时,苏儿才刚出生。我并不是因为苏儿才会改造那幅画,我只是觉得那个画中境实在过于残忍,已经脱离了画中境的本意。”宋徽宗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庄子创造画中境本意是提供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对立的空间,能抚平人们在现实中所经历的伤痛,而不是去惩罚一个人和折磨一个人。”

    我们所有人此刻为宋徽宗这一席话而震聋发聩,这种心胸,这种思想,似乎与我们熟知的那个昏庸无度的皇帝完全不用。

    “当时皇后和许多妃子甚至一些权倾朝野的大臣都对苏儿怀有敌意,他们那么多人的力量我根本无法抵抗,万不得已之时我想起了画中境,我在苏儿魂魄还被冥府的鬼差带走之前,就把她送入了,我不想让她一个孩子孤苦地在冥府游荡,也不想让她作为一个孤魂野鬼在人间漂泊,韩熙载是一个有学识的大臣,把苏儿送到他身边是我当时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宋徽宗此时的眼神中有落寞也有欣慰,真让人感怀。“你们不会知道我那么多皇子公主,最疼爱的就是苏儿,因为只有她身上没有那些孩子作为皇室的那种天性。”

    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们对历史的认知,到底能够多少是真相?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张择端对你和是师师姑娘的惩罚吗?”左道长略有些惊愕地问道,似乎在他的推理中已经猜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

    “哈哈,张择端惩罚我?”宋徽宗无奈地苦笑起来。“我这样说好了,张择端也好,范宽也罢,还是任何一个当时的名家,他们对画中境的理解都远远低于我,他如果真的在画中想要暗害于我,我岂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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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难道你和师师姑娘是自己进入到这画中境的吗?”我反问道。“可是这明显不可能啊,那样的话你们早就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和师师确实都已经成为这画卷的一部分,但这其中的始作俑者却并不是张择端。”宋徽宗的话此刻可谓百转千回,总是能把人推到更深的漩涡中。”而是我,是我命令他这么做的。”

    “是你!你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已封闭在一副画中,这又是何必呢?自讨苦吃?”我有些瞠目结舌,因为之前我就有猜测过这种结局,可我立即就自我否定了,就是因为我不敢相信宋徽宗会这般“作茧自缚”。

    “自讨苦吃?这哪里是苦了,这是一种自我解救而已。”宋徽宗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我想问道长一个问题,道长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所有的前因后果也就一目了然了。”

    “好,悉听尊便。”

    “道长,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所以你应该知道道法修炼到一定境界是可以未卜先知的。”

    “确实如此,会从迷雾之中看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那只是一些残象,但确实可以从中窥探出一些天机。”左道长缓慢地回答道,也许他并没意识到宋徽宗会突然问到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们的话不假,因为我几次遇到困难,都是左道长帮我未卜先知,指点迷津。

    “道长,如果你是我,你窥探到了宋朝会灭亡,你会怎么做?”

    “这……”

    “道长你一定知道修道之人不可泄漏天机的。而且很多事情是即使你知道结果却也无从下手,无力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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