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被王宗超那武神分身之法而感到心胆俱寒之际,王宗超却是运劲一逼,步惊云魁梧的身形随之一震,下一刻,全身纵横的剑伤之中鲜血四溅,在隐约之间,化为无数血剑,向王宗超周身各大要害刺去。
顿时,一股仿佛可以刺天戮地,灭绝生机的绝世剑意,席卷四方,而也正是剑圣的剑意,才使得步惊云全身上下的真气被封锁,这才动弹不得,但是,王宗超此刻以自身武道战意强行解封,顿时引起这股剑意向他反噬。
仿佛万剑齐射,不过,在王宗超身上却是已经披上了一件血红色的战甲,正是王宗超一身武道精髓,以神打之术,结合武道意志凝聚的武神铠,顿时,好似射中最坚固的盔甲一般,一连串铿锵刺耳的乱响过后。
那无数血剑被震碎,化为血雾,弥漫四周,而王宗超上下却丝毫无损,甚至没有沾上半点血污,此时,剑圣剑意消失,以步惊云的体质,以及意志力,很快步惊云的四肢开始有了动作,正要勉力爬起。
“请问,能告诉我,造成这些剑伤的那位用剑高手,现在何处吗?”
王宗超和颜悦色的向独孤鸣两人问道,不过,独孤鸣二人却是面面相觑。
山野迷离,暮色低沉,残阳渐没,悲风呼啸。
这里是一处山野荒地,四顾无人,山丘低矮,更无溪流,这里没有任何,那怕一丝让人留恋的景致,唯有孤坟一座,似还有人一年半载前来扫墓拜祭,才不至于被杂草淹没,在墓前还有一些灯烛,墓碑之上豁然刻着“爱妻洁瑜之墓”六个字,笔画迂回转折间,若断若续,缠缠绵绵,隐隐透出刻字者一腔摧肝断肠的莫名悲痛。
而正是这一股悲伤,才使得这里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而在距离墓碑不远的一处荒石之上,正盘坐着一名好似风烛残年的老人,此刻,夕阳残余着一抹暗红,背对着残阳,低垂着头,默然而坐,良久不动,唯有身下漆黑的影子随着日落而渐长。
在老者的身上,那是一种比墓碑还要死寂,还要冰冷的感觉,若不仔细辨认,看着其起伏的胸口,几乎看不出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老者身材高大,面容方正,鼻梁笔挺,眉心之处,还有着一道上下锐如剑尖的棱形红印,犹如二郎神的神目,凌厉神威,由此可以看得出,老者年轻之时必是一名气宇轩昂的美男子。
然而此时此刻,仅余下令人不忍的衰老与苍凉——骨瘦如柴,形神枯竭,脸上花白的眉毛与胡须,乱糟糟地混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梳理清洗过了。
身上那一股腐朽的气息,正宣告着,这是一位怕是已知自己时日无多,行将入土的老人,此刻,正以一种无比倦怠的姿态,静静的准备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后路程。
陪伴他的,除了荒坟残阳之外,只有无边落寞与苍凉
若是独孤鸣与释武尊见到,恐怕会惊骇无比,因为,老者的气息与剑圣一般无二,或者说,老者此刻的模样,才是独孤鸣预想当中的样子。
不过是半日未见,剑圣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是令人惊奇。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令剑圣意外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荒地的死寂。
这声音,初时犹如天外的闷雷,低沉而浩大,但是转眼之间,越来越近,越来越烈,轰隆不绝,恍如无数的战马在奔腾跃动,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喊杀声震天,战意滔天。
不,不应说“恍如”,而是说“真的”!
只见无数的铁骑,自荒地凭空出现,以一股鬼神辟易的豪迈c霸道c沸腾的姿态,向着剑圣所在的荒石冲锋而来,顿时,一股苍凉磅礴的雄威军气c煞气,扑面而来,席卷沙场,充塞天地,仿佛要将那山,那坟,那老人,那残阳统统碾碎!
“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