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来闻声,面色不变,反而放声大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前辈不懂这个道理,而且,在下所求不过快意恩仇,纵横逍遥,这些魔教恶徒,在此地伏杀我,杀人者,人恒杀之,敢问一句,难道我要引颈待戮么?”
对于林东来这般以牙还牙,以杀止杀的回答,林中之人并没有答应,但是转眼间却传出了一阵“伊伊呀呀”的胡琴之声,那人没有再同林东来说话,却开始唱起凄索的小曲来,语声沧桑,和着胡琴的惨调,直听的人心发酸直欲落泪。
“这般做派,而且拉二胡,这个人,错不了的。”
林东来前世遍看了各种武侠影视剧与小说,心知类似这种作风低调(装-逼)里透露出些卓尔不同(骚-包)的,必然是个高手,而在笑傲江湖当中,拉二胡的高手,最为代表性的,林东来知道的,那就只有一个了。
林东来循声入得林去,只见前方一处高大的树木,而在树冠之上高坐着一名老头,其人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大概是穿的久了,洗得青中泛白,如果是在大街上见到此人,恐怕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穷酸书生,此刻,只见他高坐树冠,巍然不动,手指弹动拨弄琴弦,衣衫随风而动,显得十分潇洒。
林东来见得此状,彻底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抚掌大笑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莫大先生的潇湘细雨,真是催人断肠,琴剑双绝,今日得闻其一,不胜荣幸,不过,晚辈更想见见先生的剑法。”
......
思绪回到茶馆,林东来对着莫大,暗中做了一个手势,那是准备约莫大一晤的动作,但是就在林东来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些人偏偏就是嘴欠抽,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大放厥词的地方。
话说前文,之前便有一众江湖汉子猜测,刘正风突然金盆洗手的原因,其中最让人认同的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仇家,为了不给家人带来祸端,这才准备退隐江湖。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毕竟,在座江湖汉子心中如何想的没人知晓,只要他们嘴里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宣扬出去,造谣生事,有些事情自无不可,衡山派也不会过问。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嘴巴犯贱,非得弄点莫须有的事情出来,显摆自己的能耐,好享受众人关注的风骚。
而在这里,就有这么一个蠢货,只见,突然间有位中年汉子,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之后,高昂着头,大声说道:“兄弟我,日前在汉林,听得武林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隐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众人一听,顿时很是配合的起哄,纷纷询问是何缘故?这样自然是满足了那汉子的虚荣心,他刚刚准备继续。
谁料,另一个矮胖子半路跳了出来,粗声粗气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
哼,大家都在说,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此人说话声音极大,顿时,茶馆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这让他好不得意,不禁斜眼一瞥先前的那名汉子,只看得他牙痒痒,这是又有好几个人齐声问道:“武功太高,人缘太好,便须退出武林,这岂不是怪事?兄弟也不要藏着掖着了,一次性说过明白吧!”
“坏了!”
林东来与林平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丝丝不妙,这里面的意思,怎么听着是要朝着衡山派内部的全力斗争去了。
而之后的话,也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衡山派的内部秘事,岂是你一无名之辈,有资格胡言乱语的?当真是不知道死活。”
林东来这一刻,都怀疑这矮胖子才是嵩山派布下的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