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花耀宗的事情,我知道其中有隐情,不然怎会任由你使性子,让你去查?”
睿王神色依旧未变,眼神冷冷的看着麒元帝,良久之后才道:“你枕边风都听了,还不糊涂?”
睿王何尝又不知麒元帝对自己的放任,但实在忍不住冷嘲。在他眼里,如今的麒元帝已经不是刚登基时那般的胸怀天下,壮志宏图待抒发的新皇,而是满腹猜忌,眼里只有他的皇位江山的昏君!
只不过这个昏君还是他的兄长,除了花元帅之事外,还未做出更荒唐的事来。在睿王看来,这样的麒元帝还是有救的。
麒元帝无奈看着睿王,他清楚的知晓自己弟弟的个性,虽然看似冷漠,但内心绝对心怀天下,甚至嫉恶如仇,眼里绝对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对冤案错判这种事更是不能忍。
花耀宗曾是麒元帝的知己,两人相扶持着一起躲过无数的追杀,一起上过战场。麒元帝登基称帝也有花耀宗的一份功劳在内。花耀宗脑子聪慧但个性耿直,对麒元帝更是忠心耿耿,所以麒元帝对花耀宗也甚是器重。
睿王与麒元帝年岁相差太多,少时因为容貌过于女气而不得先帝的喜爱,宫里的人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对睿王这个最小的皇子甚是冷漠。但是花耀宗却时常将睿王带在身边,陪他一起看兵书,摆沙盘给他玩,甚至带着他一起习武,对于年幼的睿王来说,花耀宗和麒元帝就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所以花元帅之事让睿王彻底的爆发了。
想到花耀宗,睿王就气不顺,瞧着麒元帝那张憔悴得发青得脸,他越发的不耐。摆摆手,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
麒元帝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如同青竹一般的背影,无声的叹息。
陪着麒元帝这么多年走过来,立了无数功劳的曹公公,见原本关系亲厚的兄弟俩变成如今这副心存芥蒂的模样,也是忧心。见麒元帝一脸的无望和无奈,曹公公忍不住安慰道:“圣上,或许睿王殿下只是心有郁结,等这郁结消了,自然又会与圣上亲近起来的。”
麒元帝摇头,神情未变,但语气却是比之前轻快了些:“书墨是何等的聪明,能说出这番话,就定是已经是结论。”麒元帝一口将曹公公递过来汤药喝下去,挥退屋内的众太监侍女后才再次开口,“书墨已经明白,朕,也是身不由己啊!”
曹公公心中大骇,俨然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但他依旧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大殿之内渐渐的陷入沉静,麒元帝已然安睡过去。曹公公默默的看了眼一旁桌上的点心,起身端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出寝宫,然后将点心倒在一旁的花丛里。
睿王前脚回了王府,小太子后脚就跟了过来。小太子瞧着正悠闲用餐的睿王,深吸了口气,急切开口:“皇叔,南巡之事”
小太子话未说完,就被睿王抬手阻止。睿王抬头淡淡的瞥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坐。来尝尝这府里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可与那观澜居有何不同。”
桌上的菜色香俱全,能入睿王眼的,味道自然也是顶级的。这些菜其实都是观澜居的菜式,不过靳南书每次得了新的菜谱就会送一份来王府,让府里的厨子单独做给睿王吃。
小太子平日里出宫虽然少,但也听说过这些菜式在雍京的风靡程度。若是平日里小太子肯定已经胃口大开了,但今日他满腹心事,怎么还能吃得下?
小太子刚想说什么,抬头看到自家皇叔那张淡定无比的脸,就将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举箸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口,那奇异的从未接触过的味道和口感瞬间将他征服了。
小太子毕竟年岁小,就算平日里再沉稳,骨子里还是有些孩童的一面。面对美食,自然也是本性暴露无疑,筷子不断伸着,小嘴就未停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