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党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仁格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个多小时。
眼看快到饭点了,党老爷子“啪”地一拍大腿,笑道:“这都快到十二点了,栖梧这丫头在书房里干什么呢?今天老头子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我的艺。栖梧,过来帮忙了!”
仁格也是一愣,时间过得这么快?
他从小对华夏古化浸淫极深,但由于性格孤僻c脑袋奇葩,甚是不讨人喜欢,几乎从未与人进行过什么交流。偶尔与人接触,几乎没一个能受得了他那种惫懒乖张的性子,但这个老人却似乎从未在意过这些。
这次带和尘过来也只是看他用着顺,换了钱之后可以多采购一点粮食蔬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后来勉为其难地留下来,本来是有点如坐针毡,实在是不习惯在别人家里长时间呆着。
开始听党老爷子聊天也只是随意“嗯啊”几声应付一下,渐渐地却越听越是入味,只觉得老爷子随口说的那些话似乎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味,让他对很多经典的不解之处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到后来,竟然下意识地也会插上几句话,第一次体会到与人交流的乐趣所在。
“这就十二点了?二傻还在那儿发呆吗?老爷子,二傻别看人傻,但做饭可是一把好,我去把他叫过来帮你。”
仁格说罢便走到了书房,看到和尘还是那副呆样,直愣愣地盯着那幅字,似乎连眼珠子都没动过。旁边叫张栖梧的女孩子坐在旁边睡的正香,嘴角旁竟然还流了点口水,那样子即可爱又惹人怜惜。
但仁格只觉得好笑,忍住笑意,上前一把收起那幅行草,拍了拍了和尘,说道:“二傻,该做饭了。”
和尘开始是看字,后来却是真的在发呆。被仁格拍醒了后,茫然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似曾相识的张栖梧,看到她嘴角的哈喇子,便顺口应道:“哦,流口水了,该吃饭了。”
仁格赶紧拽着和尘快步走了出去,刚到客厅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栖梧本来睡得正香呢,却接二连地被人打扰,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了看书桌旁边,却发现没有人,然后感觉嘴角有点凉,猛然发觉自己这是流口水了!别是被人看到了吧!
接着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那副丢人的样子肯定被看到了,一时间羞愤交加,差点忍不住要冲出去把那个讨厌的家伙暴揍一通。正犹豫着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呢,就听到姥爷的声音传过来:“栖梧,磨蹭什么呢,快出来帮忙,今天姥爷给你们做好吃的!”
张栖梧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客厅,看到仁格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品着茶,脸上表情十分严肃,身子却一抽一抽的。姥爷已经穿上了围裙,那个二傻好像在厨房里忙乎着什么。虽然心下大恨,却也懒得理会仁格,寒着微红的俏脸,赶紧进了厨房。
进去之后却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姥爷和二傻无比默契地配合着,整个画面充满着诡异的和谐感。唯独自己与整个厨房格格不入,根本插不进,似乎一旦插进去就会破坏了整个画面的和谐感一样。
张栖梧就这么站在厨房门口目光迷离地看着两人一起做饭,渐渐地却又感觉和谐里存在着一种莫名奇妙地诡异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张栖梧赶紧跑过去开门,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简直快要疯掉了。自从上了那个大巴车之后,自己周围的一切都突然变得那么诡异,就好像在做着一个离奇古怪的梦一样。
打开门之后,党晓斌带着刘若兮走了进来。
“栖梧,昨晚你怎么那么早就跑掉了,不知道我们后来玩得有多嗨!”党晓斌看见张栖梧就一脸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