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牒里革除他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孙啊,皇阿玛!”
胤礽这回是真后悔,没听太妃的话,把弘暎的教养,从向氏手上收回来。只怪自己,当初单凭几件小事就盲目听信了向氏的馋言,以为她真有些本事,能教得弘暎出类拔萃
哪里会想到,向氏竟然敢怂恿弘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虽然,他不止一次希望处处得皇阿玛亲睐的弘晖,死于非命,可也没真去下狠手拔除他啊想不到
如今除了哀求皇阿玛开恩,还能怎么办?圣旨虽然已下,可玉牒要十年才修一次,若是求的皇阿玛肯松口,还来得及挽救否则,他真会去将那向氏五马分尸!就算被刑部处决了,他也要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再鞭尸好好的一个儿,竟然被她教成这般光景如今人虽然已苏醒,却将面临被玉牒除名的结局没有玉牒的承认,就算弘暎日后再能干,也终究无法成就大事啊
“朕心意已决,你多说无益。真若有心,就多审视审视自身,给日后的嗣做个好榜样!”康熙沉痛地驳回太的哭求。
“皇阿玛!”胤礽啜泣地站起身,“儿臣如今只得弘暎一,万望皇阿玛能看在儿臣母后的面上,给儿臣和弘暎一个机会儿臣先行告退!”
太离去后,康熙攥紧双拳,久久没放松,半晌,才吐出一句叹息:“朕若没有看赫舍里氏的面,太你早就被朕罢了哪里只是借着这桩事给你提个醒?”
雍郡王府。福惜阁。弘晖的院落。
“好哇!你阿玛竟敢骗我!还说你平安无事!倘若真平安无事,现在又是怎样?”槿玺抚着弘晖身上的擦伤和淤痕哽咽地怨道。
这都一个月半了,竟然还如此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刚发生时,那是一副多么痛心的惨状
“额娘,我没事。只是皮外伤罢了,你不是有许多生肌膏药吗?赶紧取来给儿涂上吧。傲云做的药,都是口服的,可苦死儿了。”弘晖丝毫不觉痛地笑道。赶紧岔开了话题。免得槿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他心酸。
一旁的胤禛赞许地看了弘晖一眼,勾回扑在弘晖身上的泪人儿,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孩都看你笑话呢。”
“你还好意思说!在热河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弘晖才是那个摔下马的?害得我穷放心了”虽然弘暎也受到了波及,可那是他自找的,弘晖是真真受伤害的
“额娘,快去拿药膏嘛,儿怕会留下疤痕呢。傲云说”弘晖编好的理由尚未说完,槿玺就急匆匆地跑回应惜阁取生肌膏去了。
原以为弘晖的劫难会是生病什么的,哪里会晓得竟是结果,她准备了一大堆的治病药材和少部分的内伤用药,却偏偏没留下类似生肌袪疤之类的外用美容膏失策啊
弘晖笑笑,收回余光。朝胤禛点点头,“阿玛,当时事发突然,傲云和祈彻也已尽力,就别惩罚他们了。”
虽然是,却也是意外,避免不了。就算他那时没和弘暎比试,回家他照旧会去骑小赤驹。届时,在自家府邸马匹发狂的话,恐怕伤及的无辜会更多。
倒不如就发生在宫里的马场,好歹还有主谋弘暎垫背
想到弘暎,弘晖困惑地问道:“阿玛,傲云事后查到,小赤驹的腹部有三寸钉数枚,可为何弘暎的小马驹上也有?”就算弘暎想害他,没道理自己也受害吧?毕竟,马匹发狂,一时控制不住,是极容易摔死人的。莫非,他是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你读了两年书,难道还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谚语?”胤禛在椅上落座,和弘晖面对面地开始父谈话。
“阿玛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想害儿?或者是,想一箭双雕?”弘晖从事发之日开始就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被胤禛这么一提点,犹如醍醐灌顶,脑袋也瞬间清明了。
只是,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