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了?”一道惊多过喜的尖锐招呼从身后传来。
槿玺随着敏容转身,一名穿着银红旗装c打扮贵气的女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至敏容跟前。
“原来是元菱姐姐。好久不见。”敏容微笑着点点头,丝毫不介意对方话里的刺意。
“这样才对嘛。这除夕盛宴,带个没轻没重的姨娘出来,不知情的,还道是敏容已经不在乌喇那拉府了呢。”女亮着嗓朝费扬古笑道。完全无视费扬古脸上那冷怒交加的神情。
“敏容,有空来叙叙旧,别老闷在家里。这是你女儿吧?长得倒挺俊俏,过些年内务府选秀,让老爷疏通疏通,找个好人家。””谢谢姐姐关心。玺儿才五岁,离选秀还远着呢。”敏容微笑着婉拒对方的好意。
“唉,这时间呀,是最不等人的。瞧这眨眼的功夫,三年就过去了。没两个三年,就该进宫了吧?”女不依不饶,似是不打击到敏容面色惨淡就誓不罢休。
槿玺瞄到便宜爹那极其难看c却又隐而不发的脸色,再看便宜娘也是好声好气地陪着笑脸接话,想必这女的来头不小。
“额娘,额娘,我想小解”槿玺扯扯敏容的衣摆,用小声又能被对方听到的声音急急说道。
“这”敏容面有难色地觑了对方一眼,“抱歉,玺儿不懂事元菱姐姐”
“小孩嘛,没事没事,赶紧带她去吧。我也该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了下回记得多出来与我们一道喝喝茶。元卿她们也惦念着你呢。”女踩着花盆底,挥着帕婀娜多姿地往宫门内迈去。
“玺儿,能忍住吗?”敏容收回目光,忙低下头问女儿。
倒是费扬古,若有所思地扫了槿玺一眼,嘴角噙着笑意,率先领着笑意盈盈的齐恪齐琛兄弟俩穿过内城宫门。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槿玺忍不住腹诽。随即朝敏容点点头,“我可以的,额娘。刚才那夫人玺儿认识吗?”
“按道理,你该唤她声舅母的,虽然远亲,可也是纳兰一族的宗室,只可惜你堂舅英年早逝,她也是个苦命的”敏容牵着她,跟在费扬古父三人身后,缓步走在紫禁城内。言语间有些许落寞。
“堂舅?”槿玺不解地仰头,“额娘,是与凝静姑母一样的远亲吗?”
“嗯。你外祖家是纳兰一族较为没落的旁支。也不知何故,与明珠大人为首的嫡系一支素来疏远。”
“明珠大人?”槿玺玩味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该不会就是康熙朝权臣之一的纳兰明珠吧?
身为史痴的她,拜其纳兰性德所撰的《纳兰词》,对这个人物倒也有所耳闻。且知道那纳兰明珠还会被康熙夺权罢官。唔如此看来,便宜娘的娘家一支还是与其疏离的好。
咦?等等,堂舅
“额娘,堂舅叫什么名字?玺儿没印象了呢。”
“容若呀。可惜七月时得了场大病,就此陨落了。也难怪元菱会如此愤世嫉俗过门六年,却连个娃儿也没留下,就换作任何女人,都不见得受得住”敏容将差点就要脱口出口的“守寡”两字生生咽入了喉底。玺儿还小,怎可如此当着她的面非议他人呢?!
槿玺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好可惜啊!若是能早来几个月,是否就能得见这位名留词史的花间词代表之一的纳兰性德了呢?
呀――呸呸呸!她巴不得能立即返回现代,怎还希冀早来数月呢?!
清宫的除夕盛宴,果然不同凡响。让经历几届后世公司式年夜饭的槿玺好一阵唏嘘。
上百张六人式圆席紧靠乾清宫宴会大厅东西两侧齐整安置,两列宴席的北端尽头,就是康熙的复层式几案主位。
每桌宴席根据官衔等级大小,由北往南排序。
二品官员排在南端靠末尾处。进南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