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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眼前这个唯一仅存的儿,她还得与别个妃共享。

    “额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胤禛看她低头蹙眉,还道她身微恙。

    “没没有。禛儿难得来,今个儿陪额娘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可好?”君怡收拾完沉郁的心情,绽出温和的笑意,柔声提议道。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何必让他不舒坦。

    “明日虽说有宫宴,可不见得有机会与禛儿喝一杯呢”君怡亲自翻开斗柜找出那坛珍藏许久的美酒。

    “好。”他点点头,无所谓在哪里用膳。御膳房供应的膳食千篇一律。即使回了东三所,也是这样的膳食。即使临近过年,菜肴增色不少,吃入嘴里,口味却一如既往的寡淡。

    “香琴,去将那只菜鸽炖了,本宫要与禛儿围着火炉喝一杯。”君怡见胤禛点头,欣喜地吩咐香琴立即着手去准备。

    “是,娘娘。”香琴欢欢喜喜地退下。难得见娘娘有这般开心的时候。她们做下人的,无不松了口气。

    据说这是乌雅家刚送进宫的自酿梅花酒,对着雪景小酌一杯,很衬这样大雪飘零的天气。只是,他才八岁,适合饮酒吗?

    胤禛敛眉思忖,转着手中精巧的杯盏,刚抿了一小口,就见他的生母已经灌下了五六杯。

    “禛儿怪额娘吗?”借着上来的酒劲,君怡苦涩地笑问,随即不待胤禛有所回答,望着窗外兀自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不怪额娘呢?!你与宜妃都能走得那么近,却独独不来探望额娘也是我是个不祥的母亲。呵生的孩一个个地都选择离开我”与生离死别无异呵。

    “我没怪过你。”胤禛直直望着她,黝黑的眸如黑珍珠般晶亮坦荡。

    他不是不懂事的婴儿,自出生就知道他生母的不得已。

    虽然他曾想过,三岁之前见他一面难,三岁之后难道就不能如宜妃那样,经常去他养母的寝宫,或是他独居的东三所探望他吗?

    如今,他懂了,她自认不祥,怕他成为又一个小七,或是胤祚

    “真没怪额娘吗?”君怡无暇拭去眼角淌下的热泪,抬眼看着胤禛低声追问。忽地,她抖着手抚上他的头,轻轻碰触,见他没有躲避的意思,莞尔一笑,“一直就想这般摸摸你,四儿”

    吩咐香琴安顿好醉至酣睡的君怡后,胤禛披上干燥的外袍,离开了永和宫。

    小心地踩着积雪,缓步往东三所走去。身后跟着的小李时不时地抬眼偷望他,想是猜不出今日的主,怎的这般不怕冷,冰天雪地的,还在散步

    他的确没有觉得冷。相反,心头因酌下的梅花酿,而陡生燥意。

    前世的他,是应家长房的嫡。却是个没娘的孩。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至于唯一的妹妹,是他那个懦弱无能的父亲应复生耐不住寂寞在外头与情妇所出的女儿,幸而在那次之后,应复生自愿结了扎,没再允许其他女人有机会诞下应家的嗣。否则,他不介意让母亲带来应家的嫁妆,以及留给他的遗产,全数割裂出应家只剩空壳的产业。

    故而,母爱于他而言,前世不曾感受过,今生也不会奢望。

    更何况,生于帝王之家,处于深宅,他从不期望自己会拥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情感。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与他无关。

    能做的,就是低调地混在皇宫,高效地发展产业。无论会否继承皇族大统,他都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只是,随着康熙莫名的看重,佟贵妃越发的依赖,德妃醉意的袒露,他不由得有些怔忡。

    皇室,究竟能否寄于信任?亲情,能否值得尝试?

    随手接了几片随风漫舞的雪片,看着它慢慢融化于掌心间。

    低敛的眼底闪过一丝未明的清朗。随即扬了扬唇,加快步伐,往东三所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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