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如此,那好吧,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那我也不说了,不再求你们了,要杀就杀吧,只怪我是个短命鬼。”那福根无奈地摇着头。
“你以为假装想死,”大志气呼呼地说道,“就能博得我们的同情和怜悯,就能放过你的狗命,是吗?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们才不会吃你这一套。你伙同鬼子杀害自己同胞的时候,可曾看到老乡们因为害怕和恐惧而缩回屠刀,最终放过他们?”
“没错,面对父老乡亲我是应该缩回屠刀,我是应该想方设法留住他们的性命,这些我的确想过,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能让鬼子停下沾满鲜血的屠刀,还是能让他们放过屠刀下面的同胞?如果我说了算,能改变什么的话,我早已经让他们滚出国了,今天我也不可能被你们抓住,不可能跟孙子一样跪在你们眼前。我能做的,就是必躬屈膝,就是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以为能保住自己性命已经算是侥幸了。”
“好啦,”翠玉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用争辩了,孰是孰非,谁对谁错,时间会给出正确答案的。这一次我不会听信你的理由将他杀了,也不会因为他慷慨陈词,知耻后勇,一番令人激动的言辞而轻易放他离开。”
“你的意思是”大志不解翠玉言语之意,那福根亦是如此,两人都盯着翠玉。
“带走!”翠玉站起身来,扭头便向前方走去。
“哎,走!”大志将跪在地上的福根抓起来,跟此前一样,一只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握着弯刀,而那弯刀的刀尖顶在福根的肚腹之处。
“你们,”那福根略显失望地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此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如是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就会放了我,现在这算什么?恩将仇报,还是无信无义?”
“少废话,赶紧走。”很显然大志被那福根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此人之言。
“我觉得,”那福根接着说道,“鬼子都是无信无义之人,口是心非,翻脸不认账,没想到二位行侠仗义的英雄亦是如此,看来天下再无信义可言,这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闭上你的臭嘴!”大志也觉得有些理亏,但是又不能放了他,只得用一种看似强词夺理的办法对待他。
“你啰嗦什么?”翠玉走在前面,但对福根之言听得真真贴贴,她转过身来,盯着福根说道,“没有杀了你,已经算是苍天有眼,我心慈善,你不但没有感恩戴德,而且还多有不满之意,是不是已经认定我们不会要了你的狗命?”
“我,”那福根怯怯地说道,“我当然感激二位大侠下留情了,可,你们此前答应过要我的,待问题问清楚了会放我走的,可现在,我还在你们上”
“我想你肯定误会了,”翠玉淡淡的笑道,“首先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向你做过那样的保证一一一我们是说过,只要你能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会饶了你的狗命,这一点我想不用我们证明什么,你能跟我们争辩,足以说明你的脑袋还在脖颈之上。其次,我们并未保证一定要放你走,你交代的问题很重大,我们无法落实真假,在这种情况下,只得将你带走,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落实你没有欺骗我们,一定放你。”
“哼,要是你们无法落实真假,是不是我就永远被你们扣了?”那福根显得很激动。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想挨揍啊?”大志握紧了拳头,在那福根面前晃了晃。
“若是你之前所言无误,”翠玉说道,“我们一定放你走,只是得先委屈你几天,等着鬼子运送武器装备的车子来了,我们的确见到了鬼子运送武器装备的卡车。”
“那,那要是见不到呢?我是说,运送武器装备的车的确来了,可是跟你们错开了,那又如何?”这福根可真是狡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