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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那刘麻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便将碗筷端进了厨房,边洗刷边在心里嘀咕:“这场病确实不轻,虽然已经醒转,看来心智还没有完全恢复,竟然连晓静和双喜的亲事都忘了,小两口来去走动这也很正常,怎么就嫌路远了呢”

    就在刘麻发火当口,乔晓静别了乔宝财老婆c未来的婆婆,拎着筛子和乔双喜两人又出了乔家大门。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时不时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甚至亲密。

    眼看就要到晓静家门口,这乔双喜环顾四周,发现路上并无他人,偷偷将手伸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乔晓静的手,这一刻,乔晓静就像触电了一样,紧张且猛烈的将手缩了回来。

    乔晓静红着脸,偷偷向四下探视一番,当确定周边并无别人时,她笑着抡起筛子做出要打乔双喜的架势,乔双喜见状便跑着,乔晓静在后面紧追,笑声一片,幸福至极。

    两人相继跑进院子,刘麻正站在正屋门口,表情冷峻,眼神中满是冰冷且愤怒风神情。

    乔晓静和乔双喜看见刘麻已经醒转,而且精神矍铄,先惊后喜,竞相表达了祝福。

    刘麻却始终黑着脸,没等孩子们将话说完,便板着个脸说道:“我看你俩在一起不大合适,婚事得从长计议,回去给你们家人说一下,彩礼我们会退回去的。”

    乔晓静c乔双喜以及正在收拾厨房的春花都惊呆了,他们都目瞪口呆看着刘麻。

    这刘麻接着冷冷的说道:“你们也别太诧异,这没有什么可诧异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家孩子不能嫁到你们乔家去,更不能管乔宝财叫爹,至于原因,我想日后你们会晓得。”

    包括母亲春花在内,站在院子里的三个人顿时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思绪不再转动,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生命窒息了一般。

    约莫过了一刻钟,乔双喜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跑出了乔晓静家院子。

    乔宝财家听到刘麻解除婚约的要求,全家人都甚是不解,乔宝财更是不能理解,他认为以自己的财势和权势,没有哪个村民敢行戏耍之事,这件事对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而乔晓静也觉得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瞬间从人间天堂掉进了万丈深渊,内心郁闷不堪,白天黑夜迷迷糊糊,觉得吃喝无味,生活无聊,活着无趣。

    在上吊被刘麻救下之后,乔晓静慢慢安静了下来,整天就像失去了魂魄的皮囊。

    乔宝财还不想与刘麻撕破脸皮,毕竟两个孩子还没有正式结婚,这中间还有一个媒婆,于是便打发媒婆前来晓静家讨个说法。

    没用多长时间,那媒婆板着个脸回来了,坐在桌子上不停摇着头,在乔宝财再三催问之下,那媒婆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起身沮丧的离开了。

    呆坐在正屋的乔宝财回想了一下双喜回来时说的话,又想了想媒婆说的话,他隐约感觉道刘麻执意退婚可能与他有莫大关系,至于具体什么原因,他不打算再托人去打听了,当然他更不可能亲自前去交涉,因为他都已经决定暂停与红杏来往了,更何况其他?

    有一天,乡里召开“冬季防寒防盗工作会议”,要求乔宝财参会。

    乔宝财知道去乡里要经过红杏家后墙,甚是谨慎,边向前走便眺望着前方,当看到红杏依旧坐在路沿上的时候,他费尽力气上了土路上方的麦地,沿着麦地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直到绕过了红杏,才从土崖上连爬带滚回到了路上。

    再次回到路上的乔宝财就是取得了一场胜利,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挺直腰板,背着双手,哼唱着西北小调,迈着八字步,悠然自得向前走去

    这憨子媳妇红杏越发消沉,目光越发呆滞,身子如同没有筋骨,皮肤泛黄,头发蓬乱,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彻底失去了往昔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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