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泼都泼不灭!”
“就特娘的你话多不是!”郭城一脚踢到那货的屁股蛋子上,嘿嘿冷笑道:“快给老子赶路,再多说一句话,老子把油浇你头上试试。”
阮福氏内院,阮主是个老人,每天都有早起的习惯。因为昨日长子去见大明天使后便失去了踪迹,所以他一夜没睡好,早上又起了个大早,看着城市的西北风隐隐有火光冲天,却又看不太仔细,便问身旁的仆人:“那是怎么了?本主怎么看着像走了水?”
仆人看了一眼,道:“小人这就去打听一下。”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大公子阮福澜急急的从外面进来。
阮福源便顾不上火光,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
老奴也喜极而泣,道:“主上还以为大公子被歹人绑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阮福澜微微感动,朝父亲拱手道:“儿子不孝!”
阮福源骂那老奴:“就你废话多,去看看那边怎么了。”又看了一眼长子:“澜,你过来,跟我说说,大明使者到底带你去了哪里,本主昨日在大海上寻了一日,也没见个影子。”
“父亲,进屋说吧!”阮福澜搀扶着父亲慢慢走近房,又给他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才道:“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想起父亲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睡不好,自己却跑到船上,又是喝酒又是玩女人,阮福澜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愧意。
“你先说说吧!”阮主一摆手。
阮福澜低声道:“父亲,还记得玉叔前几日信中说的么,他说的果然不错,大明真的有那种船,不靠风不用帆,在大海中跑的迅速无比,且无论顺风逆风,皆可畅游,涉江海如履平地。”
“真有这种船?”阮福源呼吸微微急促,道:“澜,你还上去了?”
“是的,父亲!”阮福澜道:“无怪乎父亲在大海上找不到孩儿,昨日早晨儿子和那苏白衣乘船从富春外的海面出发,至晚便到了大明琼州岛,在那里吃了晚餐往回返,此刻刚刚到岸。”
“嘶”阮福源倒抽了一口冷气,面露恐惧之色,道:“竟然这么快,一日一夜从琼州来回?”
“孩儿不敢有半句虚言!”
“坏了,坏了!”阮福源道:“大明有这种船,日后犯我国便是吃饭喝水那般容易,这还如何了得,而且,本主这次又怠慢了大明。”
“父亲!”阮福澜突然跪倒在地,拱手道:“儿子请父亲,交好大明,立即接受大明皇帝的册封,再不要纠缠郑氏了,否则的话,悔之晚矣。对我广南来说,还有更为不利的消息!”
“什么?”阮福源瞪大了眼睛问道。
阮福澜道:“是占婆,那明使要去占婆宣抚。欲合真腊c占婆之力,交关暹罗。父亲啊,若是如此,咱们还怎的图这二国。”
“噗”
阮福源听了这句话,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继承父祖之余志,辛苦经营广南二十余年,此生最大的目标便是吞了占婆和真腊东南的高棉,这两块膏腴之地是他的禁脔,早已不容任何人染指。
一旦得到这两块地,进可与郑氏争锋天下,退可割据一方。
可如今,这眼看着要到手的肥肉,突然被大明这搅和了,他如何能不怒。
这一怒,气急攻心,一口心头血便吐了出来。
“父亲,父亲”阮福澜大惊失色,赶紧去扶。
阮福源摆了摆手,脸色苍白。
今年他已经七十一岁高龄了,再活也活不了几天,一生志向竟生生的被一个大明使者弄得支离破碎,他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没事,你别急,听我说!”阮福源静坐了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