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验尸报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可是每一份报告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讨论了许久却连一个像样的推测都没有出来。“算了,我们还是等等甘薇那边的结果吧!”老李头终于放弃了挣扎。
而与此同时,在刑讯室内,甘薇正在盘问着一头雾水的箫泉。
“周日的晚上,听说你和死者郦凯威发生了争执,请问争执的原因是什么?”
这种不友好的气氛让箫泉很是忿忿不平,因此他的口气也有些不豫:“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毕竟,目前你是最大的嫌疑犯!”
“什么?!嫌疑犯!!难道就因为我在他出事之前跟他吵了一架?你们在开玩笑吗?证据呢?”箫泉已经忍不住咆哮了。
“同学,你镇静一些,我只是在搜集证据。你看这张照片。”说着,甘薇将案发现场的照片jiāo给了箫泉,“大家的书桌、床位都是凌乱的,偏偏只有你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看到这样奇怪的情景,箫泉也傻眼了:“明明出门之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实是跟他吵过一架,但是吵架的原因很简单啊,他弄湿了我的香囊。这个香囊不能沾水的,我一时情急就说了他几句。他平时也直来直往比较冲的,我们就吵了几句,仅此而已。”
“据你室友符慈所说,你们在争吵以后你就出去了,请问接下去你去了哪里?”
“我的香囊湿了啊,我出去借个吹风机吹干啊!顺便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一下这个香囊湿了再被吹干有没有什么关系……”箫泉心想着玄静她们还是不要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比较好,于是又信口胡诌了一个故事。幸好,甘薇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大概她也觉得这是挺正常的反应吧。换句话说,一个大男人这么紧张家里的香囊,这已经让她把箫泉列入非正常人一列了。
“那周一一整天你都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有什么证人?”甘薇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口气,箫泉被莫名其妙地带来盘问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赤luǒluǒ地被当成嫌犯盘问心里更是冒起了无名火。“周一上午,7点起床,7点半出门,在食堂吃了早饭,当时周围很多人,没有人证;接着上午都在东区上课,跟符慈一起,你们可以问他;中午11点半下课,跟符慈一起吃了午饭;下午还是跟符慈一起上课和自习,晚上有俱乐部的活动,一直跟同学聊天,直到10点半左右才回到寝室。”
“那名同学什么名字,还有联系方式,我需要确认一下。”
箫泉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将孙岚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心里有一个声音暗暗地说着自己肯定被人陷害了!
“嗯,好的。问题就先提到这儿了,也谢谢你对我们调查的配合。还请你再等一等,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甘薇二话不说就掏出手机拨出了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手机中传来悦耳的女声,即使不用免提箫泉也听得一清二楚。“什么?!空号!这怎么可能!我试试!”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果然,也是一样的情况。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已经被网在了一张蜘蛛网中央,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蜘蛛吞食。
“吴箫泉先生,请问你还能提供什么证据证明你当晚和孙岚小姐在一起?否则,我们可能要对你实行拘留。”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我们当天晚上是在学校后街的木桶饭吃的饭,你去把老板带过来,老板肯定知道的!”
孙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将情况都汇报给了老孙头。老孙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人还是先留在保安室吧,至于那个木桶饭的老板,小王小李,你们去请一下。注意,不要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