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来的时候大帅看你的脚了么?” 关盼盼点了点头。女人抱着暖炉,用手描着暖炉上的 描金纹样,缓缓吐了口气:“大帅最喜欢小脚女人, 他舅母的脚就特别小也特别好看。那时候大帅背着舅 舅就和她搞到了一起。现在她是大帅的四姨太,也不 知到他娘是叫她嫂子呢?还是叫媳fù呢?”女人起身 道:“没事上我房里走走,我一个人待这也是怪闷的 。我姓林,以后你叫我林姐就成。”
晚上,大帅来到关盼盼这里休息。床第之间,大 帅啐了一声:“nǎinǎi的,真不愧是名妓,老子头一回 这么爽。”汗臭味以及身上掉下来的皮屑令关盼盼作 呕。从关盼盼身上爬下后,关盼盼强压着胃里的恶心 。坐进了已经有些冰冷的水里。大帅呵呵笑道:“你 们女人就是讲究,天天洗。老子一个月才洗一回。” 然后砸着嘴,细数他嫖过的女人:“前些年在北平的 时候,一个京姐儿陪老子困觉。娘地,好看是好看就 是一爪子脚让人恶心。”关盼盼擦拭这身体,也并不 答话。大帅似乎来了兴致:“上次一个从女中出来的 妞儿,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儿有身段儿。那两个nǎi 子又白又软,屁股又滑又翘。老子把她拉到汽车里就 上了。啧啧,真他妈过瘾。嘿嘿你知道那女子的堂叔 是谁?”大帅嘿嘿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手伸进衣 服里和着汗水搓着身上的泥垢:“就是副总统。那能 把老子怎么样,女人么不是迟早要让人上的嘛。”关 盼盼见他说话粗俗,便冷笑几声。哪知大帅却说道: “你也认为我说的对,是吧!”关盼盼凉凉的说道: “那个女孩子怎样了。”大帅道:“自杀了,真他nǎi nǎi的可惜。嫁不出去当我的姨太太不是照样吃香的喝 辣的。”似是说的困了,转身就呼呼睡去。关盼盼拿 毛巾擦干了身体上的水。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这是一 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 忍受这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东西疯了,真是疯了。这 个世界在发疯,自己也在发疯。
第二天,姓林的女人过来看望关盼盼。“怎么样 ?”关盼盼冷笑了一声:“恬不知耻!”姓林的女人 咯咯笑了起来:“你可千万别在大帅面前这么说。不 然他还以为你是在夸他呢。”看着关盼盼毫无兴趣的 样子。女人说道:“这女人来到世上就是遭罪遭难的 ,还是钱是最重要的。跟着他吃穿不愁倒也挺好的, 你说呢?”“好是好,只是忒没趣了。”二人闲话了 一阵,女人告辞离去。
吴大帅的四姨太的到来,让关盼盼的生活起了一 丝变化:“你就是那个大帅的新女人?”一个身材臃 肿的女人坐在上座,三角眼中shè出冷厉的光芒。黢黑 的脸上涂满了绯红的胭脂猴子屁股,关盼盼想笑 又不敢笑。撒花石榴裙下面倒是,细瘦的绣鞋微微前 弯。若不看主人,文人雅客倒是会叹上一句“应怜太 瘦生。”林姓女人被抓了过来撕扯的发如飞蓬,“我 说大帅怎么不去我那里,原来是被你们这两个人小贱 人勾引的。今天我就要好好的立立规矩。”四姨太让 人将林姓女人拉了下去,鞭子抽到皮ròu上的声音仿佛 一下下的抽打在关盼盼的心上。“别打了,好歹她也 是大帅的女人。跟您一样呢!舅母。”胖女人喝了一 口茶,听闻此言一口气不上来,憋的满脸通红。这 么肮脏的往事,自从自己成了四姨太之后,没有人敢 在自己眼前提过。这关盼盼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提了出 来,是在是太嚣张了。关盼盼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女 人,忽然感觉到堵在心中某种东西好像被释放了出来 。“哈哈哈哈……”关盼盼酣畅淋漓的大笑着。四姨 太和身后的侍女吃惊的看着关盼盼。这个女人莫不是 疯了……
晚上,大帅回来问道:“今天老四来这里闹了? ”关盼盼串着一条散了的珠链。“您不是知道了么? ”“你以后让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