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要住进我那栋百年不倒的破房子。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我只想好好抱着他,这是我困在繁川林里那么久第一次感觉到的温暖。
“妖孽,你毁了这片风水宝地就算了,何苦还要害人xìng命。”我听到琰开口问他。
“为何?我怨苍天不公!”
“饶你百年修行,你可速速归去。”
“可怜我么?我不用你的可怜。雪珀已毁,哥哥的魂元也保不住了,我活着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辰溪重复着,越来越无力的话语一句一句庞浮在yīn沉的上空。
“我和哥哥是天注定的双生啊,同身同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没有!没有!”
“就算死亡也不可以……哈哈……就算死亡也不可以,不可以……”
闭紧双眼,我不想听了……再不想听下去了。
他们的纠葛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要把我扯进来?
“洛水,你陪我去找辰逸好不好……”
“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求你……”
“洛水,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辰逸!怎么办?!我找不到他……”
脑海里不断回响起荷花的声音。我想起了那天咖啡店里冷冷的空气,荷花的失神落魄。那天我看到的人该是辰逸吧!因为不是人了,所以只有我才看得到的么……
琰的怀真的很暖很暖,我好想那么睡过去。
可是,荷花呢?
嗅着琰身上的气息,头不再那么裂痛了。努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他。熟悉的容颜,嬉皮的笑色,紫黑色的眼,仿佛什么都没变,可是为什么觉得此刻的他那么陌生。
见我醒来,他只是眯笑着眼,不问也不说。
隔着眼前的雾气,我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气氛顿时像凝固了般,一秒一秒滑过。
突然,辰溪轻笑起来,笑得几乎让我毛骨悚然。然后他跌跌撞撞地撑着地面站起,一步一步走开。而我,靠在琰的怀里,愣愣看着他。
眼看着他的步子越来越快,那种样子几乎让人害怕的。他握着那把刀,发狂地向一个方向冲过去。
荷花还安稳的睡着,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笑。那些攀绕这她的枝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散开了,只留下一片一片蓝色的花瓣,随着风,轻轻飘dàng。而辰溪却打破了这份沉寂。
几乎只差一分,他的刀便落在了荷花的额眉间。
“不要……”我几乎失声喊了出来,那声音却卡在喉头间。
一阵乐声几乎是在同一刻飘dàng出来。我抬眼看,声音来自琰唇边的一只墨绿色的小管。琰浅笑着,那乐音却越加的幽怨凄凉,不禁让人无由的哀伤。
然后,辰溪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倒在了荷花的身旁。像一株凋零的繁花,轻柔跌下。
正在这时,石门的方向突然闪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儿子!我的儿子……”那男人一拐一瘸地向辰溪奔过去,抱着辰溪就开始痛苦。等他停下,我才看清了他的脸,那是辰季中。虽样子没变,却没了在林子口遇见的那份容态,浑身是血不说,狼狈不堪的样子像经历过生死浩劫。
他抱着辰溪呜咽着,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仿佛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你的要求,让阿逸离开荷花那丫头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个时候没有相信那术士的话……是我的错啊!这样阿逸也不会死,你也不会活得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他哭得撕心裂肺。
结束了么?我轻叹了一口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