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之时,一匹驿马快速驰入梁都,给热闹的梁都带来了异样的感觉,马的驿卒直奔皇帝居住的兴安宫,宫墙外驻守的羽林卫将他拦住,驿卒低声说了句什么,又马瘫倒在地,周围的人迅速将驿卒搀扶到一旁休息。羽林卫听到驿卒的言语,脸色大变,不多时,羽林卫统领姬维走了出来,驿卒从胸口解下竹筒,交到姬维手中,姬维接到手中的东西,朝皇宫内苑跑去。
昭华殿的门被人突的推开,来人进殿之前不通传c不问安,当真少见,殿内丞相荀释与御史大夫李文瓒正在昭华殿议事,看见来人,两个老头子皆皱了皱眉。
来人哆哆嗦嗦的讲竹筒递给刘肃:“凉州太守临死前写的文书,请陛下过目!”
这句话犹如通天巨雷击倒在地,刘肃结果竹筒,竹筒用火漆封着,面歪歪斜斜的盖着一个手指印,凉州太守应该是在临死前很匆忙的写下里面的信函,看完信函后他脸色突变,丞相荀释颤声问:“凉州是出了什么事吗?”
刘肃不答他这话,反而问来人:“姬维,送信来的人还带来了什么?”
来人正是姬维,他颤抖着手将另一个牛皮带再递给刘肃:“还有这个,匈奴人攻了凉州城,要求与我国和亲。”
刘肃用手狠狠一下重击在案,手中本来拿着的一个茶盏被他用内力咯嘣捏碎:“和亲!朕这辈子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和亲,匈奴人抢了凉州城,杀我凉州百姓,这个时候敢跟朕提和亲!”
荀释颤声道:“陛下息怒,此事还要议一议再做打算,按本朝惯例,是鲜有和亲没错,但是此时是太平盛世,如果不采取和亲的策略,怕是只有引发战事了,本朝自先皇时期国力已大不如前,若是硬打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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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释这个人,一贯的好脾气好说话,倘若别人一个棍子打下来,他都会默默的擦干血,擦干泪,与人先将一番道理。
刘肃捏紧拳头再次击打在案:“匈奴人若派使团进京求和,还有得商量,这等打到家门来说和亲,国颜面何存!”
荀释一向以最会和稀泥著称,在他看来能不打则不打,能避则避,全然没有注意到皇帝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畏首畏尾的看了皇帝一眼,跪下磕头,余下几个人见龙颜大怒,皆双膝跪倒在地。
刘肃深吸一口气:“伤亡如何?”
姬维说道:“据驿卒来报,他出城之时,守将和太守皆战死,目前还未统计出伤亡人数,只是听说匈奴人血洗凉州城三天”
刘肃陡然站起:“真是可恶!”
众人皆叩头说有罪。
姬维磕了个头,继续说道:“驿卒说太守给他这个信件之时说,此事怕朝中有人内应,他娘的,到底哪个杀千刀的勾结匈奴!”
刘肃的脸憋的发紫,李文瓒在一旁劝说道:“陛下请切勿动怒。”
刘肃木然说道:“你们倒是很坦然,太久没人打仗了,难道人人都惧怕匈奴人了吗?”
屋内一片沉默,不怕死,死不怕的姬维打破这种寂静:“皇,匈奴人还说。”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花名远播,竟然能让匈奴人点名。
刘肃抬眉问道:“谁?”
姬维很难得的文雅了一番:“陛下容禀。”
刘肃小声说道:“说吧。”
姬维低下头,默默说了四个字:“宸王殿下。”
众人在旁倒吸一口凉气,宸王的身份实在是很敏感,且不说她地位尊贵,更是传言中皇的心人,但就属国国主这一点,除非她本人提出愿意为国去和亲,否则没有理由为国和亲。匈奴人这一招,明明就是死局,将的是皇的军,杀的是国的威仪,众人皆以为皇会勃然大怒,听完这四个字竟然嘴角扯出来一丝笑来:“明日刚好是大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