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吃早饭,太医过了请了脉,说宸王殿下呼吸均匀,似乎好了许多,高烧也退了些,可她伤还是很重,需要静养,像这样平躺着至少要躺一个月方才好,汤药自然也要喝,因此最近不能频繁搬动,少喝点汤食类的东西。
辛浴皱了皱眉,意思是叫她少喝粥少喝水,尽量减少小解次数,幸好她什么胃口都没有。
刘肃面色稍微宽慰了些,看着她的眼神又恢复到含情脉脉的状态了,辛浴有点头大,昨天自己似乎是干了些不该干的事情了,可对着他脉脉含情的眼神,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又被他拉了一阵子的手,说了好些暖心暖肺暖心肝的话,听着她都感觉回到了六年前,她那时被他救去皇宫后,他总是这样暖暖的看着自己,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脑子有些断了片儿,想不起来,只能装作脑子不太清醒的状态,幸好她在他心目中脑子一像不大好使,倒不叫他意外。
当此觉得很尴尬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悲恫之声,有人嚷嚷着:“不好了,许美人寻短见了。”
辛浴一时没反应过来,寻什么短剑,许美人难道也藏了一把短剑,她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短剑,尚还在,长吁了一口气,说:“还好我的短剑没丢。”这可是她娘留给她的,削铁如泥,是难得一见的一柄宝剑,可好不能弄丢了,以后要成为辛家的绝世之宝,代代相传。
可外面那女子叫的凄厉,似乎不是短剑丢了而是妈呀,女人惯会的一哭二闹三吊,她想起昨天进来看见的一幕,此刻躺在别人床,自然昨天那女子想不通了,即想不通,抹个脖子的日子也是有的。刘肃皱了皱眉,料到估计也是闹一闹,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自己若是置之不顾,说不定当真有大事发生,今天晚就要留宿在洛阳府,当真不能在这里让许美人出了事,转脸看着辛浴说道:“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辛浴摆摆手:“你去吧,我没事,美人要紧些。”她没注意到自己这语气里面藏了不少醋意,且很容易被人察觉出来。
刘肃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了些主意。
许美人这吊吊得也很敬业,颈间真的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出来,一张小脸也因昨晚痛哭哭得的发肿,看着眼睛面那个黑色的圈,想来也没睡好,此刻正被人救了下来,安置在床,两眼呆呆的看着床顶,这情形有些瘆人。
刘肃看着十分不忍,毕竟这个雪地里的小狐狸也曾带给他一丝宽慰,许多快乐,他走前去看着她,此刻她未加任何修饰,甚至连脸都没洗,看来早的闹腾确实是用心去闹腾的,吊的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他坐在床弦,拉起她的手,说道:“昨日是朕口气重了些,宸王那样冲进来,确实把朕吓了一跳,你素来胆小,所以朕才叫你走开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本想说他错了,可仔细想想他也没有错,做为帝王宠姬自然要有帝王宠姬的觉悟,他绝不可能给她专宠,她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宠是宠,爱是爱,那是不一样的。
许美人这才有了些神采,眼泪成一条珠子一般流了出来,流了一阵,抽泣道:“陛下,臣妾当真是伤了心,陛下不知道自己多过份吗?”
刘肃怜她小女孩心性,更知她当真是对自己动了情才会这样,可自己心有所属,当真也是无可奈何,叹息一声,说道:“你既然做朕的女人,当知道朕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宸王,与你是不一样的,你不是一直善解人意的小狐狸吗?你该是一只带给朕快乐的小狐狸,小狐狸会默默的陪在书生身边陪他看书,陪他说话,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他提到当日相见之时的情形,触到许美人的心事,那日的情形,她恨不得可在心里永永远远都不要忘记,她抽搭着泪,说道:“陛下还记得雪地里的那只小狐狸吗?”
刘肃揉了揉她的脸:“自然记得,可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