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身形他再清楚不过了,正欲飞奔下床,却被许美人挡住,那人看了两人一眼,艰难的眨了眨眼睛,眼皮无力的搭了下去:“是我打扰两位了,你们先忙,我出去等一会儿。”
刘肃将那许美人推到一边,低声喝到:“瞎叫什么叫,没看见来人是谁吗?快穿好衣服起来。”又高声对外面的人说:“宣太医,叫两个机灵些的宫女进来。”说着走到来人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心儿,你怎么了?”
王卫还在外面欲哭,见刘肃并未有怪罪他的意思,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一面去关门,一面去叫太医,一面命旁边两个机灵些的姑娘去陛下房中。
来人正是辛浴,这良马跑的果然快了些,若是慢了一点,怕是刚好敢两人成好事之时进来,就尴尬了,她咳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我逃到此处来的,路被人追杀,跑到你这里当真是不容易。”
刘肃回头看着愣在当场的许美人,喝道:“快起开。”许美人这才回过神来,一面穿衣服,一面下床往旁边挪,眼睁睁看着刚才正与自己亲热的郎君把另一个女人抱了床,问道:“臣妾那间屋子空着,不如把宸王殿下安顿在那里,臣妾的两个宫女也是极妥帖的,可以帮着伺候殿下。”
刘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并不接这话,一面将辛浴扶床,一面帮她把外面的披风脱了,问道:“你怎么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伤了,怎会吐血?”
许美人在旁边恭敬的说:“要不还是臣妾来吧,陛下是男子,多不方便些,臣妾帮殿下擦拭一下。”
刘肃厉声说道:“出去!”
许美人听他这样讲,心知自己一路的计划,一路的好事,此刻都要被这不速之客搅黄了,一脸不乐意的穿好衣服,掩面哭着出去。
刘肃一面柔声对着辛浴问道:“你哪里不舒服?不是在宫里好好住着吗,我才走了几天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辛浴又咳了几声,索性这次没有咳出血来,皱了皱眉说:“冷。”
刘肃回头拿了个汤婆子,放在她手给她捂着,可这汤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的太暖了,他拿的时候心里想着事情没在意,搁在她手之时她一个激灵,含泪睁开眼:“烫死我了!我倒并没有那么冷,要你点着了炭火往我身烤。”
刘肃伸手进去拿开,口中一个劲说:“是我不对,方才拿的时候竟没注意,现在呢?”
辛浴睁开眼看看他:“还是冷,我骑了一天的马过来找你救我小命,半路却被人追杀,里面有个老头子还说”咬了咬嘴唇:“还说要把我抓回去做小妾,可此刻我竟冷的不知道痛了,我左肩有一处被暗器了,另外被一根铁鞭子打了两下”
刘肃伸手捂着她的手:“还冷吗。”
辛浴埋怨道:“别拿你碰了别人的手来碰我,把我挪开,方才你跟别人在这被窝里面滚,此刻又将我丢进来做什么。”
刘肃被她这样一番埋怨,心里反而一暖,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她身有伤,又一阵颠簸才过来,果然伤口的伤势加重,身也开始烫了起来,可于她来说还一直叫冷,怕是不好,此时太医也赶了来,瞧了下伤口,拿了拿脉象,说道:“伤口并不深,可是打中殿下的这个镖面有毒,这毒性虽不致命,却也不好解,这些其实都还好,殿下现在最要紧的是身的伤,殿下身为重物所伤,伤及心肺,这会儿被一股强大的真气护住了还好,若是这阵子过去了,怕是殿下连身都翻不得,所以不要擅自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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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肃问道:“你的意思之后几天要把她丢在春邢行宫?”
太医说道:“静养于殿下来说会比较好,稍后微臣炖一味药,解殿下暗器之毒”
刘肃问道:“那她身的伤怎样?”
太医使了个颜色,两人站开了才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