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浴一路都在想,像刘纯这样的方法保命到底可不可取,要自己对大哥委身相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自觉得自己对皇帝的感情应是兄妹之情,不是什么儿女之情,所以平常即使能与他亲近些,这倒不表示自己与他能发展到“那种”地步,靠出卖自己的来保命,与妓馆的姐儿又有什么区别。可若是自己能归国呢,情况便不一样了,她好歹也是一国国主,犯得着跟一群莺莺燕燕抢一个男人吗?
可皇后对她忌惮万分,两人又是从小过命的厌恶之情,皇后能眼睁睁的看她归国吗?
至于刘纯的救命之恩嘛,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还。算了下时辰,加銮驾今天行进一天的速度,皇帝是重车出行,她是轻装快马,再跑个三四个时辰便可追銮驾,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松快。
一支羽箭搜的从身后蹿来,只听见嗖嗖作响,辛浴连忙夹了下马肚子,箭射斜了些,稳稳插在在离马蹄后不到两寸的地方,那马年龄还小,从没受过什么惊吓,被这羽箭一射一吓,顿时有些慌了神,脚步乱了起来。
辛浴俯下身来轻轻摸着马脖子,一面轻声细语的宽慰着这马,一面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箭,那箭的样式及其普通,不像大内的款式,更加不像廷尉府的样式,身后数十丈以外,六匹单骑打马狂奔,继续往前追赶。皑皑白雪中,追踪十分容易,只消顺着马蹄印追踪即可。这几人因停马射了一箭,与她的距离又拉开了些,此时便再追前来还需多花些功夫。
这箭射过来速度很快,力道正劲,应该是江湖的硬角色,辛浴心头一紧,碰了这样的人物算自己倒霉了,既然出动了江湖的人来追杀,想必今天必不想留下活口。她俯身下来,把身形压的极地,身体受风面便少了很多,身下那马身一轻,跑的更快了些,她轻轻抚摸着马脖子,口中说道:“乖马儿,再跑快些,今日能不能逃过一劫都看你了。”
过了一阵,听着声音六匹马分了两拨出来,四个人继续前追赶,两个人驻足又准备发箭,辛浴右手翻出来灵石剑,只待箭矢到来准备拔剑去挡。片刻十分,身后又是两支搜搜的羽箭径直飞了过来,辛浴看准了羽箭飞过来的路径,右手一翻,将那羽箭格了开来,射箭之人力大无比,那箭到得她那里时,还是有不少力道,辛浴暗道:今日不能硬拼,这些人是江湖好手,按自己现在的身手别说是六个,就是一个也打不过。
在她挡箭这当口,前面那四人也追赶来,铁蹄溅雪,奔驰正疾,脚力比辛浴这匹马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眼见越来越近,其中一人喝到:“周师兄,那女子就一个人,咱们齐力围去,她定不是对手!”说话那人身形中等,四十下。
那个被称作“周师兄”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身形彪悍,体格微胖,一身的灰衣短装,看着十分的精悍,听见那人如此说,便点了点头,左手抬起,示意旁边两人从身后包抄过去,喝令道:“李师弟,那女子武功不弱,放暗器,弄伤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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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唤做李师弟的便是刚才说话的那名身形中等的中年男子,听见周师兄下定,一时间兴奋不已,纵马往前,手中射出几枚梭镖,枚枚都射到极矮,不打倒辛浴,也能打中她身下这匹马,且十分不好格挡。辛浴心中一惊,挥出灵石剑出去,将梭镖一一击落,雪地中星星点点的出现一个个小的坑,便是梭标掉下去时的印迹,她心中暗暗叫苦,雪地里奔驰半响,身已经冒出些汗来,回头看之时,刚好撞见李师弟的目光,那人目光凶狠,一看就不是江湖的正派人物。
李师弟嘿然笑道:“这女子好俊的功夫,若不是有人出钱要擒了她来,倒可以抓回去当个小妾。”
周师兄啐了他一口,骂道:“你就这点出息,那人出了五千两银子取这女子项人头,够你买多少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