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危险,而走火的技师则被宪兵带走了。回来的路上,中士摇摇头说:“开玩笑开成这样子,那家伙也够倒运的,看来得去军队监牢坐几年了。”
加满了油回去,再整理装备,这个晚上也只躺了四五个钟,次日天亮后,我们开车南下。
一路上只觉得视野宽广,地面上残留着不少冰块冰渣,车轮辗压上去后全变成了水。起伏的丘陵坡坪看不见一片绿,偶尔会看到枯枝上垂挂了尖细的冰棱。有时候,我们将车驶进了浅水河里,碎冰浮动,水花四溅,这儿最不会遇上地雷bàozhà了。
驶过了几百公里后,天气已不那么寒冷了。眼前是一条大河,纵穿阿富汗南北的赫尔曼德河,我们的车队从横跨河面的大桥通过。太阳落山后,我们穿过一座小城市,由于电力紧张,那些低矮的房屋中难得见到几点灯火。出城后半个多钟头,我们进入了格罗斯克(Gereshk)的前线进攻基地,一路行程少说也有六七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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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南下销dú剿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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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基地确实不大,核心地带方圆不过一英里,驻扎着十几个特种兵,再加上我排士兵,所有战斗人员只三十出头,其他的都是后勤工作人员。基地前有三道防弹墙,高2~4米,厚1米,头两道相距1000米,后两道只隔200米;防弹墙外有铁丝网。周围则由政府军士兵设置两道警戒线,防止恐怖分子的偷袭。这个基地的核心比较安全,二三公里外连着阿富汗特种部队的一个基地,而基地外七八百米处又驻扎着一支阿富汗的政府军。
这地区一直是塔利班活动的重灾区,人们常处于高度戒备之中。一周前的1月27日,阿富汗特种部队基地里一名士兵突然端起qiāng朝他的战友狂shè,打死了5人,打伤了6人。事后调查分析,他是由于整天精神高度紧张,一时失控,产生幻觉,做出反常举动。
这结论似乎有点离谱,但我们并不怀疑。我排也有几个人经常显得精神紧张,好些回,听到帐篷外响起bàozhà声,明明知道是我们的bào破专家在销毁zhà弹,但还是会神经质似的一跃而起,奔出帐篷外去看个究竟。有时,随手将包装防震用的塑料泡泡捏破,“啪”的一声轻响,居然也会有人惊跳起来,满脸紧张。不过,毕竟我们都是过来人,虽然紧张,还不至于失了方寸,特别是在战斗中,大家都显得那么勇敢沉静。
15.2
特种兵的战车更轻便灵活,还配有一挺非常先进的六管机qiāng,
一分钟内可发shè3300发子弹,采用的应急战术更富有攻击xìng
我很快就和这些绿色贝雷帽混熟了。聊起在阿富汗近一年来的情况,他们说,其实我们侦察兵面对面地与敌人真qiāng实弹地干的经历可能比他们更多,也更惊险。听了这话,我心中多少有点自豪,而没有因为他们待遇高而感到不平衡。这些绿色贝雷帽战士多已年过而立,经过多年的专门训练,进过各类军事院校,作战技能十分全面,譬如说空降,他们必须学会从飞行高度不低于一万英尺的机舱内跳出,直到离地500英尺左右才打开降落伞,因为太早打开降落伞容易暴露目标,而低于500英尺的低空开伞又会造成跌伤甚至是摔死的惨剧。所以,他们训练时经历的艰苦和惊险并不比战斗逊色。
这一段时间,他们也出去搜缴武器。听说我是中国人,就问我认不认得汉字,沙利在一旁笑了,说:“他中文水平比英语还强呢!”他们便告诉我,前些天,搜缴到的一堆手榴弹上标着汉字,只因不懂得这些手榴弹是属于即时引bào型的或是延时引bào型的,只好把它们全都销毁。